马车里坐着的两名皆容貌过人的女子自然便是巧幻和乌莉。
听到楚深的话,两人脸色都微微发白,似乎是被这言语中的冷意与狠意给吓到了。
一个低头,怯怯地揉了下已经显怀的肚子;一个含泪,无辜地颤动着睫毛,仿若下一刻便要成了那带雨的梨花。
楚深却并没有半分的怜香惜玉,极不耐烦地,接着斥道:
“当初我说的话,你们都当做了耳旁风?”
当初的话,巧幻和乌莉自然是都没忘的,甚至现在回想起来,每个字都依旧记得清楚。
刚跟了楚深时,楚深曾告诫过两件事——
第一,不许踏足将军府周围一里内。
第二,遇见他夫人秦鸾的车架须得退避绕道。
只是已经过去那么长时间了,她们以为这两点已经不再是需要顾忌的了。
毕竟她们如今一个怀了楚深的孩子,且这孩目前是他唯一的子嗣;
一个常伴在楚深身侧,是他数月来唯一的枕边人,因着出身不低,甚至被带出去赴过宴会。
只是昨晚楚深突然决定在将军府留宿,得知这个消息后,着实让两人心神不宁了半晚,这才在今日早晨便一齐赶来将军府。
见两人不答,楚深也懒得再给眼神,他还得去朔北城处理北边部落要南下中原的事。
常骑的爱马被人牵来,楚深翻身上马,动作利落而潇洒,带着身后的小厮和亲卫就要离去。
车里的巧幻和乌莉都傻了眼,倒底是乌莉反应快些,想起这次来找楚深,除了担忧楚深对秦鸾复又好起来,也是想要陪楚深一起去朔北城。
她不像巧幻,已经有了楚深的孩子,哪怕夜里不能伺候楚深也算是有了不败的倚仗。
乌莉清楚地知道,像楚深那般重欲的人,是憋不住的,一两天便罢,时间一长,夜里不可能没有人伺候。
若是去了朔北城,身边没有她在,楚深就定然会有新的女人。
而她,不想他有新的女人,也不敢想,若是那新的女人更得他的意,自己该如何是好。
她是奔着将军夫人的位子去的,论出身,她不低于秦鸾,更远高于巧幻这个青楼女;论样貌,她亦是不弱于病态明显的秦鸾和因怀孕容颜大不如从前的巧幻。
秦鸾必然是活不长久了,而巧幻,对她而言更是没有竞争力,就算母凭子贵也贵不到哪里去,怕只怕楚深在外带回来一个能与她一争的女人。
秦鸾想到这里,也不顾什么千金仪态了,撩起裙子就下了马车,只是一个没踩稳,往前踉跄了两步,还好被侍女扶住,这才没有太狼狈。
而她心急如焚,甩开侍女的手,就向前追去,又不敢唤楚深的名字,于是口中只大声喊着“将军”两字。
楚深拉住缰绳,勒马回头,居高临下地皱眉看着追上来的乌莉。
车厢里,巧幻先是被乌莉的举动给惊着了,回过神后就连忙掀起车帘,将头伸出去看。
便见乌莉想要去抓那人的手,而马上坐着的人冷淡地避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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