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云迟擦去上面的污渍,栀子花的图案就清晰的显示,栩栩如生。他怎么会不认识这件东西,这是他亲手打造的,栀子花,是惜惜最喜欢的。
为何会在洵王的手中?
“王爷…这件镯子,是您的吗?……”
这个问题无疑是把陆惜推向了边缘,她回答是,镯子的主人魏云迟是清楚的,估计他也不会相信。回答不是,那怎么又在自己的手中。无论怎么说都显得勉强。
“这个镯子…是…是惜儿给我的。”
陆惜眼神躲闪,不愿直面魏云迟的眼睛,她好像对魏哥哥说了无尽的谎。焦虑、愧疚、懊恼反复交缠,不断吞噬她的心。
魏云迟自语:“…原来…这是她给你的啊…她不想要着是吗?”
“没有没有,她很想留着的!她跟我说过,她很喜欢!非常喜欢!”陆惜在心里说:魏哥哥,我真的很喜欢,谢谢你。
魏云迟把镯子交换给她,手上的动作一紧,多了些戒备。他没有透露一丝自己和惜惜的关系,眼前的人好像都知晓。心里,被酸楚包围。这对镯子,他从陆惜生辰前的三个月便开始准备了。
他满心期待交付于惜惜,却没有换来一次回应。
他从来没有听惜惜说过喜欢,喜欢这个礼物。如今,她还赠给了别人。
难道,忘记了过往,真的会把感情也忘记了吗?
对于陆惜而言,又是另一种情况。她十六岁生辰的时候,没有收到魏云迟的生辰礼物。陆惜心里有些小失落,因为脸皮薄,又不会主动说起。后来,她对魏云迟说:“魏哥哥,等我及笄后,我们可以在一起吗?”
当时魏云迟说的是好,陆惜那时也就安心了。魏云迟的答应,已经是最好的生辰礼物。
可惜,这份礼物,最后也没有实现。
“王爷,你一定要好好相待惜惜。”
有点托付的意味,陆惜的心跟着一抽痛。
她恍然若失回到房间,只觉得全身无比乏累,从来没有这么累过。身体与灵魂,好像一份为二,陆惜浑浑沌沌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全宣焦急的敲着房门,“王爷…王爷…快醒醒,已经辰时了!”陆惜这一睡,已经到了第二天晨早。
“再不去学堂,可就晚了。”
陆惜反锁了房门,全宣进不来,只好在外面敲击着提醒,他声音提高了几个度,里面的陆惜也没有反应。
“王爷!王爷!您在里面吗?王爷!”
迟迟的没有回应,全宣也慌张了。他昨天可是亲眼看见王爷在里面休息的,怎么一时没有反应?
全宣身体用上力,往里一推,再一推,如此反复。他一个人奈何不了,只好去唤来帮手。
人走得急,到了回廊时就撞见了魏云迟。
魏云迟见他慌慌张张的,脸色也不妙的样子,问:“怎么了?”
“魏先生王爷把自己锁在房间里,现在都还没有出来…小的喊也喊不应。”
“洵王把自己锁住了?我跟你去看看。”虽然他觉着不可思议,不过还是全宣去了陆惜所在的房间。
魏云迟先是伸出手敲敲门,喊了一句:“洵王殿下?”
依旧是没有回应,魏云迟又说:“王爷真的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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