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云迟道:“洵王可是不适?”
此话一处,在场的人惊掉了下巴。洵王!她是传说中的洵王!那个痴傻如三岁儿童的洵王?
此前与别人争吵时的表现,可不是这样。
魏云迟又说:“若是身体不适,可先去休息会。不必强求。”
温温柔柔的样子,引得无数女子折腰。
“不…不用了。”陆惜回复,这么久了,听见他的声音,心里居然还会漾起水波。
学堂有人发问:“先生,他当真是洵王?萧王府的洵王?”
“是的。”
“可是先生,洵王不是因病长居王府吗?今日为何会在此,还有传言,洵王不是…不是常人,他是个痴儿啊!眼前的这位,言行举止可不符合。”
魏云迟对于学子的疑问只是一笑,然后解释:“诸位可能不知,洵王在三周前,头内的淤血已经散尽,他现在,和我们无异。”
“原来他就是洵王..”
这脸这身材,如今加上身份加持,学堂的已有不少女子对陆惜投上爱慕的神色。
“可是先生…洵王他才刚来,有怎么能跟上我们的进度呢?”一男子对此持怀疑的态度。
“洵王若有不懂的地方,散学后我会教他。”
这份殊荣,也就只有陆惜能享受了。
“不用了魏哥哥….”陆惜说完,才察觉不对,连忙改口,“先生..先生不用了,我能听懂的。”
一节课下来,陆惜都没有怎么听,魏云迟是不是就看她一眼,她都无法急中精神。待散学后,她急着走出学堂,又被之前的黄衣女子拉住。
“洵王殿下,是小女子眼拙,没能认出洵王殿下,刚才若有得罪的地方,还请洵王殿下见谅。”
她没说什么没做什么,也给自己揽了些责。陆惜则说:“姑娘多虑了,说起来,你刚才帮助了我,是我应该感谢你才是。”
陆惜匆匆道了谢,便赶着离开,随后被魏云迟喊住:“洵王殿下!”
她如丘而止,怔在不动,“魏哥…先生还有什么事?”
“并无其他事,只是有些话想单独问问洵王。能否借一步说话。”
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陆惜只好硬着头皮随他去了一间房。里面摆满了书卷,再往里还有间卧房,估计是供人休息的地。
“洵王…我妹妹她,最近怎么样?”原来,魏云迟是来问“她”自己的情况。
“她……….很好,你放心。”
魏云迟又说:“她可想起从前的事了?”
她一直记得,从没有忘记。可这些,陆惜不好告诉魏云迟,只得摇头。
魏云迟满是失落的样子,喃喃:“………..她果然还是忘记了吗……….”他背对陆惜站着,看不清神色,只是背影,陆惜就感觉到了落寞。
“洵王,臣想摆脱你一件事。请务必爱惜她。她...”她曾经是我手中的珍宝。
“魏公子,如果她记起了以前的事,你打算怎么做….?”陆惜说出这个问题时心砰砰跳,无比期待这个答案。
“洵王殿下,她已是您的妻子。臣…自然只能祝福她。”
陆惜的梦好像碎了,与此同时,又在不断劝诫自己,一定不是这样的,魏哥哥一定是当着这副外皮的面,不好说出自己的想法。
他的真实想法,一定不会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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