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天,步盈盈在房里不吃不喝以泪洗面,渐渐的她有些恢复神智,她恨透了所有萧家人。
步盈盈关门不见人有多久,李士耽就在门外呆了多久。
“步姑娘,一直不吃不喝是不行的。我给你准备了几个小菜,你若是醒了,起来吃一点。”李士耽又重新端来了几盘菜,摆在了门口。
步盈盈也不知是第几次听他这样说了。
擦干眼泪打开房门的一瞬间,李士耽终于展开了一点笑颜。
亲自端上了百合南瓜羹,轻柔地说道:“我喂你吧。”
步盈盈抬了抬眼眸看着他,眼中还有些泪花,吞下一口羹,说道:“你就不问问我发生了什么?”
“你好些了?”李士耽盯着她,傻傻的问道,接着又挠了挠头,低声道:“你不说我便不问。”
“是萧决。”步盈盈心里已经有了主意,她知道面前的这个人可以为了她赴汤蹈火,她此时此刻需要这样一个死心塌地为自己的人。
“果真是他!我带人去萧府!”李士耽怒气上涌,腾地一下站起,也不知哪里来的胆量。
“别傻了,他是平州指挥使!虽在软禁,可是没有撤职!你与他平级,你觉得你能拿得下他?!”步盈盈放下碗,平静中带些不屑。
“你还是瞧不起我,对不对?”
“这不是瞧不瞧得起的问题,而是你没这个职位,就算你有兵在侧,强行将他扣下,可是最后又能怎样?我来环州的事不能让上京的人知道。”
“可这件事不能这么了了!”
“当然不能这么了了!我步盈盈是什么人!我乃步相国家的千金,岂容他人随意欺辱?!他萧决做过什么,我一定会让他付出代价!”步盈盈一把将汤碗掀翻在地,怒喝道。
“你想要怎么做?我一定帮你!”李士耽也是怒火中烧。
“我要你替我做一件事!传书信给我爹,先让我爹派人来接我。”
李士耽立即着手去办。
而步盈盈翻出了那张信柬,那封萧决到处写来的信,就是此时她的证据,好在昨夜相约时她没有带在身上,否则就连这唯一的机会也没有了。
……
上京城,四云坊。
姜轻舟像以往一样,端着小鲸鱼洗漱过的水倾倒在泔水桶里。
“这些事,交给下人就好,不必你亲自动手。”江流警惕地看了看姜轻舟倾倒的水。
“难道江护卫不觉得其他丫头更容易把事情弄糟?若是小丫头被威胁了夹带了东西出去可怎么办?”
江流飘了姜轻舟一眼,“所以姜姑娘是不会这么做的,是吧?”
姜轻舟笑道:“这是自然,若是出了事,我得罪的可是圣上。那谁能担当得起,我不为自己考虑也得为我爹考虑不是?”
江流捞了几下泔水桶,一边点头:“姑娘聪慧,想得透彻。主子的事,咱们最好不要插手。”
江流为防止真有夹带,每天都会逞着东西很少的时候就送出去,免得查验不够仔细。
这一次也不例外,他检查了所有物件,碎了的碗碟,倾倒的菜叶,剩饭,还有几块脏帕子,帕子还仔细看了看,并未有什么书信,这才真的放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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