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行了。你若是有机会就告诉他,好生呆着,别死了。”小鲸鱼随意擦洗了一把,避开姜轻舟的眼神,一骨碌就钻到了被子里。
表面看似平静,其实心中已兵荒马乱。
……
步家。
步则修从宫里回来就铁青着脸,把步盈盈叫来训斥了一顿。
“平日里我不管你那些小心思,就算你恬不知耻地跑去琼州跟着那个叶霁江,我也由着你。可是你千不该万不该在太后的寿辰中动手脚!你是怕你爹我死不了是不是?!”
步则修嘴角的胡子都气得一扬一扬。
“怎么就恬不知耻了?!我追我自己喜欢的人怎么就不知廉耻?!你们不为我争取,难道我自己争取还有错么?!”步盈盈被步则修这么一顿训斥,心里的委屈一下就绷不住了,一边哭一边叫嚷道。
“你还好意思这么大声说话?!那个叶霁江有什么好?!你竟然为了他,不顾我们步家的前程?!”
“爹!我没想过要牵连叶哥哥!这事儿定是那个贱蹄子没办好!”
“这么一说,你是承认了是你把那药给了那个奴婢!”步则修本以为自己女儿没这么大的胆量,肯定是有人利用了自己女儿的心思,给她挖了一个坑,那样尚且还好办,以自己多年来为太后为皇上效力的份上,说不定可以求太后网开一面。
步盈盈看着步则修凌厉的眼神,畏惧地退了几步,“是,是……是我给她的。但是,我只是想让她进不了宫……”
啪!
一个耳光甩了过来。
步盈盈白皙的面庞一下就红透了。
“哎呀,这是做什么!”步盈盈之母卓清意,闻声赶来。
将眸光闪泪的步盈盈一把护在身后,“不就是死了一个奴才,你还要把自己女儿打死偿命不成?!”
卓清意肤色白皙,脸上没有一点风霜哼唧,珠翠与她相衬之下,竟也失去了光彩。她的确是个风姿绰约的中年女子,步盈盈的容貌显然是继承了她,却也失了她的几分大气,略显小家子气些。
“你……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惯着她?都是被你给惯坏了!”步则修见卓清意还这般护着,抬高了的手又放了下来。
“你打呀!你打便连我一起打!大不了我便带着盈盈回我卓家去,还能养不活她?看谁失了脸面!”
卓清意的话一下就戳到了步则修的痛处,他哪里舍得卓清意,当年谁不是羡慕他娶了一个南玄美人。如今就算是徐娘半老也还是风韵犹存。
“不就是死了两个奴才,死了也就死了,你一个南玄宰相,若是保不住女儿,岂不是让人笑话?!今后还有多少能人才子会追随你?!”
步则修袖袍轻甩,喝道:“你可知道,这是违背了南玄律法,这件事在众目睽睽之下发生,还是在太后的寿宴上,岂是随便就能搪塞过去的?!现在东西政院要彻查此案,叶锦天都不一定能保住他的儿子!你觉得这个递毒药的女儿,她能够独善其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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