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这件事牵扯的不止是你刚刚说的人,很有可能还有南玄宫中人。”
叶霁江将前后因果利弊又重新向汪季直讲了一遍。
汪季直听完神色越来越凝重,见叶霁江并非玩笑,低声问道:“你是说圣上不让再查?可是这事关这么多百姓,还有萧老太尉的声誉,就这么不了了之?不过刚才你说的对,继续调查下去,恐累及性命。”
“所以我说,这件事无论是谁来,你都搪塞过去,别再连累更多人。私下里,我将继续调查。”
“你就不怕圣上怪罪?老太尉都这么走了,你能全身而退?”
叶霁江勾了勾嘴角,“这正是我其实也不想你参与的原因。”
“说什么呢!我只是分析利弊!这事我一定和你共进退!”汪季直笃定坚持,“若真是圣上故意冤了一代名将,那会让南玄无数将士寒心,就应该给老太尉一个交代。”
这边正说着,汪季直的门外就传来院士的禀告声。
“报汪院使,门外有个自称萧漱玉的人赖着不走,说是要有重案要报。指名要见院长,可是院长还未归,不知汪院使是否要见。”
叶霁江此时朝汪季直挑眉使眼色,示意不见。
“呃,我这整理资料呢,挑不出空,打发她走!”汪季直说道。
“是。”
听得门外的院士走远,汪季直小声说道:“这就是你说的有人会来查?”
叶霁江叮嘱道:“总之,你就挡着。”说完偷偷溜出门,从小道出了西政院。
临走前还看见小鲸鱼正在和院士纠缠,叫嚷着非要见到能做主的人,否则就不走。
……
叶霁江还好出来的正是时候。无痕见到踏雪时,眼睛都闪着光,捏着自己买的香囊就要上前。若不是叶霁江已经出来了见到这一幕,及时拉住了无痕,就要被撞个正着。
踏雪只觉远处有细琐声,可小姐正与院士纠缠,也不便离开,只得作罢。
“都说了这人命关天,你们院长呢?我就在这等!”小鲸鱼一屁股坐在门口。
“这……萧大小姐,您也知道这西政院忙得不可开交,实在没空理会您这小打小闹。况且圣上先前都下了旨,萧家子孙都得在环州守灵,您这属于抗旨吧?”院士掐准了这萧漱玉不敢过于张扬,直接拿这话搪塞。
“你……哼!”小鲸鱼只得赌气离开。
“小姐,现在该怎么办?”踏雪问道。
小鲸鱼叉着腰闷哼两声,“这个西政院的态度明显是搪塞,一会儿说院长不在,一会儿说我是小打小闹,一会儿又是我抗旨在先,分明就是赶我走。我就不信这上京城竟然没人管这个案子!”
“那现在咱是要去东政院么?可东政院是和步相一派,步家可不一定……”
“哼!东政院自然是去不得!这西政院院长不是和叶家一派么?现在这个态度肯定是那叶霁江交代好的。既然逼得我无路可走,那我就去叶相府门口等着!”
小鲸鱼气得咬牙切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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