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大人怕是误会了,萧某可不敢拂了叶大人的一番好意。”萧决不情不愿地拱手回礼。
“那便好。既然如此,想必几位大人也不介意叶某参与调查薛指挥使之事吧?”
叶霁江扫了一眼众人,萧呈甫、萧决、萧呈远,各是不同表情。
“呵呵,叶大人正直不阿,而决儿你又是当时出现在薛府的人,不宜过多参与,就交给叶大人调查,还能避嫌,二弟你说呢?”萧呈远在旁边打边鼓。他自然是得意的,这萧呈甫做事谨慎,如今此番栽了跟头,恨不得拍手称快。
“这……”萧呈甫本想先奉承叶霁江的,没想到已经被将了一军,叶霁江在众人面前提及这事,显然是不想卖他这个西政院院使一个面子。
萧决本想反驳,可发现萧呈甫的眼神扫了自己一眼,只得不吭声。
“若是这样的话,我也要参与。”小鲸鱼朗声说道。
“诶,你这丫头,这跟你什么关系?”萧呈远虽然巴不得萧决就此被拉下水,可是自己的女儿他还是不想牵连到这浑水当中。
“爹爹,杨指挥使莫名死了,同日老太爷也驾鹤仙去,女儿觉得这事并非偶然,而此次女儿去调查薛指挥使,他也意外患病,女儿觉得此事另有蹊跷。如若不查明真相,实在愧对老太爷,愧对祖先。”小鲸鱼屈身半跪在地,字正腔圆说得笃定,表达出自己非查不可的态度。
如是在平时,萧呈远一定会拒绝,甚至不惜把她关在屋里。而现在小鲸鱼说得尚有些道理,众人面前他更不好拒绝。
萧呈远蹙了蹙眉:“非要如此?”
“非要如此。”小鲸鱼回答得坚定决绝。
“行行行!若是遇上什么难事,你且和爹说,而且相信叶大人也会关照你。”说完萧呈远对叶霁江拱了拱手。
叶霁江一脸正中下怀的样子,饶有兴致地看着小鲸鱼嘟着嘴,不乐意又无奈的样子。
……
当四下无人时,小鲸鱼终于得了空,独自上前又给老太尉上了柱香烛。
“老太爷,漱玉回来了。孙女没听你的话,你一定很生气吧。但是若是您真这样走的不明不白,我实在是心里难安。若是您真有什么冤屈,不妨给孙女一点指点,告诉我是不是与杨立安及薛平真有关?”
此时夜风习习,吹动烛火一闪一灭,影影幢幢,雪白的绸缎随着夜风轻飘。
似乎有莫名的寒意爬上了脊背。
“不会吧,这么玄乎的么?”小鲸鱼汗毛直立,她这个二十一世纪的人,自然是不信这些,可这也未免太巧了。
院子一个黑影渐渐向小鲸鱼靠近。
“谁,装神弄鬼!”
只听这人窃笑道:“只有自己心里有疑,才生暗鬼。”
声音清透却苏苏的,小鲸鱼一下就知道来者何人了。
“叶大人,这么晚不歇息,可是嫌弃我们萧府招待不周?”小鲸鱼自顾自地插上香烛,往院里月光下走。
“是不周,白日里萧大小姐你奉的茶可是不情不愿。”此时叶霁江也走到了院中光亮处,月色洒在他的肩头,把本身着霜白色长袍的叶霁江衬托得恍若谛仙落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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