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既然现在碰巧遇上了他们,也知道萧家的确私下结党营私,就说明叶家的的确确是您这边的。现在有叶御史跟着她们的话,应该出不了什么岔子。属下看您气色不佳,不如您还是先回上京休息吧?”
“你应该是想说出来久了,太后那边会察觉吧?”
江流垂下头,“属下更担心您。而且想必圣上您更会以大局为重。”
慕容祯轻咳了几声,扫了一眼那边的叶霁江,决定先离开此地。一出水云间,慕容祯回到马车上时,咳喘平息后,说道:“当年杨立安、薛平真二人守在要道,萧咏带兵围攻禺川,朕也看过当初萧咏的路线及作战规划,若是杨、薛二人拼死守住要道,按萧咏的计划,还是有望将负真赶出去。可是,他们说萧咏是战败溃逃到要塞,并非引敌到那,竟然以守护后方为由全数撤退,让前线战士白白牺牲。若非有将士拼死护送萧咏,他怕是也回不来。”
“当年这一战,属下未能替陛下冲上战场。”
“不怪你,当初你还只是个朕身边的小小护卫。就连不败将军萧咏都吃了败仗,名声尽毁,你一人去了又能如何?恨就恨在杨、薛二人都效忠母后,而非是朕!他们勾结一起上下串通举证萧咏自己用兵不当,造成死伤数万南玄将士。母后本想就此机会杀他,朕力保才让他回了环州养老。唉,其实朕也舍不得他这个老太尉,实在是朝堂中满是母后爪牙,要扳倒这些人,朕就必须做一些假象给她看。”
“的确,那时夜闯萧家的人恐怕就是太后安排的。太尉大人死在太后手上,还不如在圣上您手上更有价值,为圣上您的谋划铺路,也算死得其所。老太尉大人能悟其中道理,也是难得了。现在杨立安已经死了,薛平真已疯,倒也算是给老太尉大人报仇了。若有朝一日,需要江流这么做,江流也在所不惜!”江流拱手,说得掷地有声。
“现在朕倒是有一事让你去办。你是朕的暗卫,宫中的人都嫌少见过你,更是从未在这群人中露过面。朕要你去查这萧漱玉,看看她是否可为朕所用。”
江流虽然疑惑这一个小小女子为何得了圣上的另眼相看,但还是恭敬地拱手行礼。
转念一想,心许这圣上还是想着叶萧两家的联姻吧,这圣上的心思岂是自己能揣度得到的。
“那属下这就安排将您送回上京。”
“不急,明日之后吧。”
江流偷偷瞥了一眼慕容祯,这少年的眼犹如深潭,却意外地有了一点笑意。这是他在慕容祯身边这么久,第一次看到的,仿佛尘封许久后初见天日的欢喜,又好像和熙的春风让水面泛起的涟漪,也像是干涸龟裂的大地有了勃勃生气。
……
叶霁江也留意过这个身穿简素袍,斗篷遮面离开的慕容祯,只是全程都未见真容,心有疑惑,倒也没再细想。更何况此时面前的步盈盈聒噪地埋怨,加上小鲸鱼的冷嘲热讽已经让他分身乏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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