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太后刚走,偏殿出来一位束衣侍卫打扮的男子,朝慕容祯行礼后道:“江流斗胆,江流以为陛下今日说得直白,怕是太后心中有所警惕了。”
慕容祯望着殿外,唇角轻勾,眉眼微翘,似笑非笑道:“无妨,还在朕的掌握之中。她本就不想要萧太尉活着,想必先前萧府刺杀一事就是她安排的,这次就送她这个人情,朕再装一装温顺小猫。”
而此时赵太后的掌事姑姑琉璃在回康华宫附近的廊上故意遗落绢帕,到了回廊,环顾四周,以寻帕子为由支开丫鬟去适才走过的路上寻找,自己则伺候在赵太后身旁。
赵太后淡淡道:“出来吧。”
在回廊暗角处出来一位身着淡色锦袍的男子,朝赵太后拱手道:“萧呈远拜见太后。”
“今日你实属不该先去见皇帝。”赵太后转着手腕上的血红玛瑙镯子,有些气恼道。
“事态紧急,卑职去过康华宫未寻得太后,不得已想去圣上那看是否能遇上太后.....”萧呈远瞥见赵太后面露愠色,不再解释,急道:“是卑职之失,请太后责罚!”
赵太后不悦道:“哼,你自己捅的篓子自己受着。责罚嘛,皇帝的旨意便是哀家的惩罚了。今后皇帝他若是让你去戍林郡,你便去吧。”
萧呈远扑通一下跪地,蹙眉急道:“求太后让圣上收回成命。这戍林郡偏远,紧挨着负真国,战乱是少不了的。这分明不是封赏而是.....”
“你且起来。”赵太后明眸微垂,瞥了一眼,冷语;“生怕人瞧不见你还是怎的?!”
见萧呈远起身后,赵太后又道:“你也瞧见了,皇帝今日是语气坚定,斩钉截铁,理由充分。哀家也寻不到什么错处。”
萧呈远蹙眉低语:“家父故去,难道不是太后的布局?夜袭萧家之人,想必除了太后安排的人,其他人也没这么大的胆量吧?如今,萧家是弃子,太后是不再保萧家了么?”
赵太后怒目而视,难以置信地道:“你是认为哀家杀了萧太尉?!”冷哼两声,“呵呵,哀家是不喜他,先前也是哀家让他离开了京城,可若不是哀家,你哪有今日?虽说哀家是有杀他之心,那是他不站在哀家这边,哀家留他作甚。但是要是他这时候死,死得倒不是时候!”
萧呈远先前想着自己父亲虽说体弱,可不至于突然气绝。本以为是太后所为,所以不许府中众人外传,自己先来请示,刚才在皇帝面前,也刻意不提起。如今看来,却不是太后所为,那究竟又是何人?难不成老爷子真是死得这般巧合?!偏偏就断了萧家的前程?!
萧呈远愤恨不已,可听得赵太后的话,已知此事非她所为,无可奈何道:“是卑职愚钝,妄自揣测了。不过圣上今日这般强硬,莫非是已有了自己的谋略布局?您说会不会是圣上所为?”
说到这里,赵太后的怒意稍减,柳眉微蹙,眉尖好似远山蒙上了一层云雾,眸色沉了沉,道:“此次回来他似乎的确有些不一样了。不过,你父亲当初的罪过本就需要重罚,倘若真是陛下所为,现在也算给了你们萧家颜面,哀家只能尽力保住你们萧、叶两家的联姻,给你留条后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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