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着便服的萧呈远,尽管比着铁甲少些威严,可言语冷淡,同样让人难以亲近。
“爹,女儿不过是想出府转转。”小鲸鱼尴尬说道。
“哼,我还不知你的小心思。你是想救姚旭日?先前我就告诉过你,少与闲杂人等又牵扯!你的心思应该放在与叶家婚事上!”萧呈远背着手,瞪了一眼说道。
小鲸鱼支吾着说道:“既然此事与我有关,那我也不能坐视不理。”
“他自己练兵不遵军纪,与你何干?!这等事少去参与!回你自己的房里待着!”萧呈远斥道。
“爹,此事未免也太巧了,若非亲眼见到,问个明白,恕女儿做不到袖手旁观。”小鲸鱼说完抬腿转身便要走。
猛地小鲸鱼忽觉脖颈一阵力道,疼得她眼冒金星,天旋地转,瞬间眼前一片漆黑,便浑然不知了。
再醒来时已在房中榻上。小鲸鱼捂着脑袋起身,愤恨说道:“这是对待亲闺女的么,下手这么重。”
起身才发现,门窗紧闭。小鲸鱼扒着门使劲喊了半天,门口的府兵才应了一句:“大小姐别喊了,我们是奉老爷的命令行事,您还是好生在里面歇息,直到您大喜之日,叶家派人接娶。”
“什么?!还要关到婚期?!开门!我让你们开门听见没有!”小鲸鱼又是猛踹又是捶打木门,奈何外面的人似乎充耳未闻。
期间有娇云试图想借送餐食来见小鲸鱼,也被府兵远远拦下,连门边都没摸着。
小鲸鱼眼看着天色渐渐暗沉下来,心里越发焦急。这萧呈远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了,丝毫不管她在里面鬼哭狼嚎。
直到亥时,小鲸鱼被外面悉索之声惊醒。
只听得门外传来踏雪的轻唤,“小姐?您睡下了么?”
听得小鲸鱼的回应,踏雪继续说道:“婢子寻了许久,都未能寻到钥匙开门,许是要是藏在了老爷身上。”
“踏雪,既然这样,你先别找了。你先去探探杨府,看看有没有姚旭日的消息。”
踏雪应声,叮咛小鲸鱼好好照顾自己,等着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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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雪连夜潜入杨府,在门外偷听得杨夫人与侍女闲谈,才知杨立安出城去了琼州几日了,尚未回府。期间谈话从未谈及姚旭日之事。见府兵巡逻到了附近,为防生出事端,只好匆匆离开杨府。
踏雪翻出后院,见杨家公子杨乾的轿子正被抬着朝杨府方向走。踏雪眼睑低垂,将黑巾绑得更紧了些,大步跃上前去。
杨乾喝得酩酊大醉,靠在轿中打着呼噜。
怎料此时轿子忽然一抖,哐当一声坠地,杨乾的脑袋在木棱上猛磕了几下,顿时清醒了,气急撩开帘子大喝:“轿子都抬不好!信不信本公子将你们......”
可四周的轿夫都不见了人影,唯一的侍从也倒在了一旁。
杨乾环顾四周,漆黑的夜色,还有呼呼的冷风,吹得他打了一个又一个寒颤。咽了咽唾沫,“我乃杨家少爷杨乾!敢动到老子头上,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猛地见到地上被月色照出一个黑影,他吓得双手直颤,声音发抖:“好汉饶命!”
只觉脖颈一凉,杨乾颤声道:“钱袋就在腰间,好汉您随便取,小心刀剑无眼。”
“哼!”踏雪低喝:“杨指挥使的公子,不过尔尔。”
怎料杨乾此刻从腰间忽地抽出了一只软剑向踏雪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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