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依你所言,她这是何意?”
“小姐,杨府赴宴,本就是立名表现身份地位的时候。先前老奴安排,就是想让二小姐在名门闺秀面前表现一番,这样谁都知道小姐饱阅卷帙、才气逼人,而萧漱玉不过是粗鄙庸俗之人,相较之下,您与那京都才子叶公子才更为相配。”傅立一边说着,又抬眼瞄下萧浣玉的表情。
萧浣玉听得叶公子三个字,顿时白皙的脸颊上一阵火烧,一点滚烫从脖颈爬到了耳后,顺着延到了脊背。
这个叶公子七岁时一句:最幸是,好景良天,煮酒论英雄。莫等闲,笑逐风云,高志终须酬。何等的壮志豪情,一夜间在京城传遍,七岁童子有此豪情,令人叹服。数年后,萧浣玉还是孩提时,读书习字听得此句,便对叶家少年心向往之,极望有朝一日,能与叶家公子棋枰互博,吟诗作对。长大后,更听闻这少年已是翩翩君子,神采照人,萧浣玉更是芳心暗许,情难自抑。
“可是,她现在已经另所有人刮目相看了,我还能有什么机会呢?”萧浣玉回想起萧漱玉在杨府掷地有声的说话,众人都为之佩服,相较之下,自己反而显得小家子气了些。
“小姐这是妄自菲薄,您难道想就此认输,不再尽力一争?白白断送掉自己的好姻缘?”傅立试探道。
“争又有什么用?她是长女,自然也是她先.....我.....”
“难道您就要因为这相差半岁之龄,一辈子被她压着?您甘心么?老爷都在尽力上位,为这一脉拼上一拼。您这般品貌才学,甘居人下,岂不是枉费了老爷,枉费了您自己?”傅立进一步怂恿。
萧浣玉怔了怔,想起以往祖父都只更看重萧漱玉,萧漱玉更是趾高气扬。若是因自己的怯懦,彻底失去了叶公子,她必然心痛得无法自拔。
“只要小姐您有这颗心,就没有办不到的。”傅立见萧浣玉已经有些动摇,便继续吹耳旁风。
傅立凑到萧浣玉耳边,小声嘀咕。
萧浣玉脸色一变,“是有那么一个人今日与萧漱玉交手,不过这样真的好么?”
“小姐,您就别犹豫了,我看那个姚教头就是有这颗贼心,咱们不妨......”芳兰也鼓吹怂恿道,“也不是冤了她吧。”
萧浣玉起身在房中徘徊,眸色渐渐坚定,在书桌前坐下,轻挽起衣袖,玉指轻捻毛笔,芳兰识趣的上前研墨。萧浣玉在纸上写:萧漱玉与姚教头暗通款曲,女儿亲眼所见。叶家公子因蒙蔽而错配姻缘,女儿于心不忍。爹爹务必促成女儿与叶家之良缘,若达成心愿女儿定不忘爹爹大恩,必将竭尽所能为父兄前程铺路。
傅立接过萧浣玉写完的字条,躬身退出房门之前,回应萧浣玉道:“老奴定将小姐的意思传达给老爷,老爷定会为您开心的。”
萧浣玉沉思后喃喃低语:“萧漱玉,你配不上叶公子,就莫误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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