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尉今日精神倒是恢复了些,见到小鲸鱼来请安,更是笑容满面。
萧咏有一搭没一搭的拐着弯问关于这贼人掳走她的经过。小鲸鱼自然是知道祖父是怕自己受了刺激心情不佳,这份心思,她自然是懂的。小鲸鱼也没向萧咏老太尉说出自己听到贼人的话,老太尉病体一直难愈,不宜忧思忧郁,这件事她并不想萧老太尉多费心插手。
“祖父,那杨夫人的生辰,我可随些什么礼比较妥当?”小鲸鱼今岔开话题。
“这个阿昌叔已经准备妥了,一只血色珊瑚盆景。”萧老太尉指了指桌上放的形似树干的红珊瑚。那树干粗壮结实,像生长茂盛的火树,枝蔓向四周伸展,颜色红润光亮。盆里还用了象牙白玉铺满,盆边用金色相称,雍容华贵。
“这礼是不是重了些?”这看着价值不菲,小鲸鱼都有些不舍了。
“可不是么,这是当年太尉打了胜仗归来,宫里的赏赐,老太爷竟然也舍得送给杨夫人。”阿昌叔说道。
“我老了,这些也带不进棺材里去,东西嘛,只是摆设,若是能给萧家铺路,还能有些用处。两个儿子各有心思,一个耿直刚正,不知变通。老二心思缜密,圆滑世故,都是不听劝的主。咳咳咳~本来同气连枝,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然而却内讧闹僵,平白给他人钻了空。哎,是我这做父亲的,失了职。”
“祖父莫要多忧思忧虑,只管顾好自己。”小鲸鱼也不知如何劝解,岔开话说道:“这次去贺寿,孙女想着不如让二妹妹与我一同前去,既是对外体现我们萧家同气连枝,团结一致的时候,也能拉近我与二妹妹的关系。您说如何呢?”
萧老太尉眼里闪着光,惊诧道:“这.....自然是好的,你一向与你父亲性格相似,不屑与西园往来,没想到你能这样想。”
“祖父忧心,孙女自然要替祖父分忧,以尽孝道。”小鲸鱼欠了欠身。
萧老太尉吩咐阿昌,准备一只圣上赏的天青色窑瓷瓶,让西园萧浣玉一并带去随礼。
小鲸鱼出了门,就见踏雪迎面而来。在小鲸鱼耳边低喃:“傅立悄悄的去了后门,给了一个小厮一封信,那小厮婢子认得。”
“是那日跟踪咱们的人?”小鲸鱼惊道。
只见踏雪摇摇头,“是杨大人的外甥女家的。”
“这你如何认得?”
“这位杨大人的外甥女是楚家千金,叫楚碧云。与西园的二小姐交好,以往来过府里。她父亲是做瓷器买卖的,黑白道通吃,有些家底。”
听得踏雪这样说,小鲸鱼又有了疑惑,“既然他们认识,以往也来过,为何这次这般偷偷摸摸?”
这下踏雪愣住了,“这么一说,的确不寻常。早知道刚才婢子跟上去瞧瞧。”
“算了,你就去趟西园吧,告诉她,明日一同去赴宴。”小鲸鱼指了指身后侍女手上拿着的瓷瓶,“这个给她送去过目,让她明日一并带去。我乏了,懒得再去见他们。”
“那万一她不愿去?”踏雪诧异。
“没有万一,你只管去。”小鲸鱼打了个呵欠,懒洋洋的说道,她本心里没底,刚听踏雪说了这些,便肯定那位妹妹定然会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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