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赛的比试不是生死决斗,第二天的擂台上,白十里作为师尊自然在场,正襟危坐的端着茶杯,一言不发的注视那果真又没戴上面纱的宋安锦。
没人听见他口中的喝骂,他的声音很小。
林柔和宋安锦都站在了擂台上,而这场新秀与众人心中钦定的冠军种子之间的比赛,也牵动了很多人的心。
“加油啊!师姐!你一定能赢!!”
“林姐,冲进内门!我们在外门等你罩着!我爱你!!”
“林柔!林柔!林柔!”
场下观众的呼喊简直就像是宋安锦记忆中最疯狂的演唱会对待自己偶像的模样,她有些私心的竖起耳朵,想听听看有没有为自己加油鼓劲的声音。
有,但稀稀拉拉的,似乎都是一些在这几天比赛里被自己的战斗姿势吸引的“粉丝”。
“宋安锦,赢下比赛,内阁书楼在等你。”
穿透杂音,传音术在耳边碎开。
宋安锦不相信自己耳朵的歪头,看向白十里那抬起手,对着自己竖起拇指的激励模样,吓怕了似得揉了揉眼。
不会吧?那家伙在祝福我??他不是觉得我不戴面纱就是欺师灭祖吗?
比赛开始,场上气氛突然凝重,欢呼的声音再难影响到已经进入状态的两人。
宋安锦已经感觉到了从林柔身上散出的气势,浅淡,却连绵不绝;她才是真正贯彻了源心流心法真谛的修炼者。
温柔的能量如清晨的海浪波动,却一点点将自己推向擂台的边缘。
“林柔师姐,你这样可是小看我了!”
握拳,背手抽剑,狂烈的发之境能量从剑尖激射,碎开林柔的波浪,直奔她的胸口。
这不是死斗,没有人下杀手;林柔也了然,她抬手,水波淋漓的能量突然翻涌,如同巨浪将安锦的剑气拍下,在擂台上拍击出雷鸣似得响动。
“超出我预料的进步,安锦妹妹,不错呀;只是,发之境,可不够成为第一。”
双手结印,呼吸悠长的林柔抬高手臂,对着安锦轻轻压下。
“妹妹,这是‘点之境’,硬接,受伤难免,请你自己下台吧。”
确实,如瓢泼,如惊涛的能量纵使是不在擂台上的同门也能感觉得清晰,但宋安锦在好奇,她想知道为什么白十里会为自己加油。
不能输,至少,不能输的太难看。
安锦背后就是擂台边缘,她只要后退两步,林柔就会散去澎湃的能量;但安锦双手握剑,直冲擂台另一边的林柔冲去。
“那请小心了!”
“彼此!”
山崩一般的压迫感,让安锦大叫着,挥舞宝剑,冲向脸色越发沉重的林柔。
奇怪,她有那么害怕自己吗?
宋安锦看不见自己身上的光,每个人源心流的能量不同,技法不同;像是会发光的,也不少。
林柔现在就在释放淡淡的玉色光晕。
可是宋安锦亮出的光是慑人的红,她冲进了林柔的身边,高举宝剑,作势劈下。
她的肩膀已经被林柔的能量压得咯吱作响,尽管如此,冲到林柔身边的她,其实已经赢了一半。
“不!谁赢谁输还不一定!”
皱眉的林柔似乎发现了什么,她双手交叉,几乎要将安锦绞死的力量让安锦也下了狠手。
挤压脱臼的手臂摇晃着,被杏色光晕包裹的剑擦着林柔的侧肩蹭过,扰乱了她的气息。
脱臼的疼,也让宋安锦猛地深吸一口气,瘫坐在擂台。
她的两只胳膊和腿都受了伤,而林柔身上的剑伤正在潺潺流血。
医疗安排的很快,这一次的比试结果也相当意外,林柔没有赢、宋安锦没有输。
没有人有意见,也不敢有意见。
因为白十里皱着眉宣布,这次比试的前四名都可以进入内门;原因简单,这一届比试是自百年来最精彩也最激烈的一次。
既然林柔和宋安锦平局,受得伤也让他们没有可能在短时间内重赛;不如,开一个先例——反正内门不少弟子都有些坐井观天的意思,与他们的前辈相比完全就是懒虫。
白十里恶意的想。
宋安锦的伤都是皮肉伤,虽然有着心法的辅助,脱臼和疼痛缓解了很多;但皮肤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模样看着还是吓人。
林柔的上包扎后就没有下文,血已经不流了,说白了两人都只是小伤,对于修行之人而言再普通不过。
白十里没有在这种时候找宋安锦,他托人给她送去了内门书阁的通行玉简,自己不见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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