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逸近日正因牵手一事而忐忑不安呢,见秋儿说安锦来了,他赶忙让学生自己温书,两步走了出来。
安锦有意不正眼看他,只装作看着手里的帕子,摩挲着上头绣的君子兰不住把玩,余光瞥见他匆匆地出来了,还一副忐忑的模样,安锦心里偷笑。
她轻飘飘地看了沈逸一眼,慢悠悠地开口道:“沈公子,本不想打扰你,可母亲非要让我帮你制件衣服,所以我只好厚着脸皮过来了。”
听她如是说,沈逸长舒一口气,但觉她并未再生气,他赶忙答道:“无妨。”视线落到她把玩着丝帕的小手上,沈逸的手莫名有些痒。
安锦这才放下丝帕,沉着脸道:“不知沈公子的尺寸,安锦冒昧要量量,公子不会介意吧?”
沈逸闻言一滞,不过想着她已是自己未婚妻,不好意思拒绝,便低声说了句:“有劳。”
安锦不看他脸,只走到他跟前,轻手轻脚地绕着他走了一圈,量了量他的身材。她故意不碰着他身子,又量得很慢。
沈逸的视线,一直在她的小手上头,不知为何,此时他竟隐隐希望她的小手能碰着自己——但旋即,他便被自己这荒唐的想法惊到,直至面上发热。
“好了,”量完后,安锦淡淡说了一句,收回手的一瞬间,安锦故意用自己的小手轻轻擦着了沈逸的手背,然后又故意垂首说道:“抱歉了沈公子,我是不小心的。”说完转身就要走。
“陆小姐——”沈逸一滞,随后叫住她。
安锦背对他偷笑了两秒,沉下声问:“何事?”
待她转过身来,沈逸迟疑片刻,蹙着俊眉开口道:“陆小姐,上次牵你的手,也是为的给刘卿看,沈某、冒犯了。”
安锦本以为他要表白,不想竟听着一句这样的抱歉,不过这也是好的开始,至少这回换自己冷着他,而不再是他冷着自己了。
这样想着,安锦淡声说了句“无事,”便带着秋儿回府了。
一路上,秋儿好奇自家小姐今日的淡定,不住地追问道:“小姐,你不是最难抵挡俊俏公子的吗?平日里对沈公子也是不错,怎么今日这么冷淡呀?”
安锦但笑不语,秋儿一边问一边回头看看沈逸道:“我看着沈公子还没回院子里呢,瞧他那失神的样子,是因着小姐的冷漠伤心了吧?”听了这话,安锦一回头,果真见着沈逸还望着这边,虽然表情还是那么严肃,可那眼神、分明没之前那般冷漠了。
就在安锦回头那一瞬,沈逸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赶紧折身回了书院。
这天夜里,沈逸做了一个那样的梦——虽说沈逸一向不近女色,可他毕竟是个已至弱冠之年的正常男人——他梦着安锦蹲在自己床前,伸出肉肉的小手,放在了自己身上......他想起身拒绝,可身子又如被什么压着一般起不来。
他把床单换下来,径自拿到院子里去洗,早早醒了的祖母凑过来到:“子若,你还要去教书,我帮你洗吧。”
沈逸红着脸道:“不必了祖母,”将床单攥得死死的,同时对祖母说道:“您且去屋里歇歇吧,我自己在这儿洗就好。”
沈逸一向勤勉,也经常自己洗衣服,但从未如今日这般洗个衣服还要支开祖母,祖母见状心下了然,她笑了笑道:“孙儿啊,下个月就是你的婚期了,快了呀!将来早点给我生个重孙子!”沈逸闻言,脸更红了。
这日,沈逸临县的表弟来拜访,一起用过膳后,表弟塞给他一本书,神秘地说道:“逸哥,这书你婚前多看看,没人的时候再看。”沈逸不解其意,只接过那书、放进了怀中。
夜里回到房中,沈逸还没有倦意,便燃了灯烛,打开了表弟送的小册子。这一打开,他蓦地一惊,赶紧又合上了——里头全是些男女房中之术,以及赤裸裸的男女在一起亲热的图画。
怪不得表弟吃饭时挤着眼睛对自己说:夫君需要学习房中之术才是。当时听着这话时沈逸只是狠狠叱责了表弟一番,只道是他胡说八道,不想他还真的把这种书给自己来学。
以沈逸的性子,他抬起手来,想把这书投进灯烛里,可投到一半,他又放下手来——安锦那种娇小姐,身子一定也是娇弱的,自己又没有这方面经历,想着,他只好硬着头皮打开书来、全程脸红心跳地读了下去,比当初科举时的用功不在话下。
自此,他做梦的时候更多了......多到他都不知自己该怎么再面对安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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