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雨如烟,淅淅沥沥地下着,像一幅没有尽头的画卷。
苏凝涵伫立在一座墓碑之前,已经停留了很久。
头的雨伞并不能遮挡着这随风四处飘散的雨丝,让她身的一袭黑色旗袍也慢慢浸湿,现出柳弱花娇的身姿。
“小姐,已经调查过了,这次是龚海勇逃跑时带出去的金钱都被他的情人给偷走,还以为是小姐你的安排,就气愤不过一个人偷偷地从国外回来伺机报复,他已经对自己的亲信不再信任,这次仅是他一个人独自行动,并没有别的同伙。”
没有回头,也没有说话,苏凝涵仅轻轻地挥了下手,段秋知趣地点了点头,后退几步站立在一旁。
她知道苏凝涵现在的心情很差,她也知道龚先生在苏凝涵的心目中的地位,想前安慰,却又不知道如何开口,正犹豫着,却是突然间察觉到一旁有人走了过来。
瞬间,一股潜在的危险涌心间,这令段秋毫不犹豫地就立时站在苏凝涵身前,却见一女人正优雅的走了过来,没有支伞,没有陪从,仅是一人从朦胧细雨中缓慢步入,段秋愣了愣,认出了来人,随即又退了回去。
这是一名极其美艳的女人,身一件玫红色衬衫,下身一条白色的荷叶摆半身裙,细长的柳眉,一双眼睛回盼流波,却时时透出慵懒与妩媚,这是个相貌完全不输于苏凝涵的女人,也是个气质完全与她不同的女人。
微笑地看了段秋一眼,那女人冲她点了下头,随后又很随意地向她挥了挥手。
段秋一愣,转头看向苏凝涵,却见她也点了下头,随即就退到了一边。
“怎么?刚刚害了人家唯一的儿子,就跑来假惺惺的祭拜?做人有你这样的吗?”女人走到苏凝涵的一旁,看了眼眼前的墓碑,略带着讥讽地说着,她显然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情。
“这不关你的事。”苏凝涵表情没有任何的波动,冷冷地回应着。
“这的确是不关我的事情,不过这怎么说也是件极为精彩的故事啊,认了人家做义父,结果人家死后遗产都留给了你,却丝毫不留给自己的儿子,害的他儿子气不过找门来,结果你又把他儿子反手给灭了。”
“如果换做是你,你会放了他?”对于她的讥讽,苏凝涵出奇地并没有着恼,却是忍不住地问着。
“我?我当然会放了他啊,他可是我大恩人的唯一的子女啊,我怎么能让他断了后呢。”那女人一副无辜的神情说着,看着苏凝涵清雅的脸脸色越来越难看,终于禁不住地笑出声来,好一会才面色一整,冷冷地说着,“我才不会像你那么心软,如果换做是我,他第一次动手的时候我就会灭了他,怎么会给他第二次的机会。”
知道自己又被对方看了笑话,苏凝涵禁不住轻皱了下眉头,看着一旁好整以暇的女人不满地说着,“宸岚,你怎么有空突然间跑天海来了,你的事情都忙完了?这么清闲地来管别人的闲事?”
“嗯,是有些事情需要我处理一下,而且,我也过来顺便看一下我的弟弟。”
“你弟弟?我怎么从没听说你还有一个弟弟?”
“呵呵,你不知道的事情还多着呢,哎,我如果再不来的话,怕是我的这个弟弟也要被人家给抢走了。”裴宸岚说着,随即神情古怪地看着她。
“怎么了?难道还与我有关?”被她这样盯着一愣,苏凝涵莫名其妙地看着她。
“怎么会啊,他始终是我弟弟,又怎么会与你有关呢。”裴宸岚别过头,轻描淡写地说着。
只是,越是这样,越是令苏凝涵感到奇怪,她很想再问一下她,不过也知道以裴宸岚的脾性只要她不想说,任何人也无法从她口中获知什么,随也不再追问。
想着,苏凝涵也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模样说着,“随你了,反正我明天就要走了。”
“啧啧,难得我过来一趟你就要离开,不会是专门避开我的吧?”
“你还有什么好避的?”
“呵呵,也是,对了,梦桐现在是在天海还是在山城?”
“不知道,我也不清楚,你又不是不知道梦桐她至今都还对我耿耿于怀,一直都还没有原谅我。”提起了这个名字,苏凝涵绝艳的脸不由得浮现出一丝酸楚。
“哎,真搞不懂她,明明你是为了她好,结果竟然这么多年都不肯原谅你,算了,还是不讨论她了,对了,我那酒店的房间你还给我留的吧,你要是之间让别人住过了,我就不去了。”
“哼!你住过的地方,别人还敢再过去住吗?十万一晚的总统套间,就因为你,天天放那闲置着。”
“呵呵,你这个富婆还在乎那么点钱吗?”
“在乎,你应该也知道我的资产一直都在缩水!”
“那是你不想,如果你想的话,怕不是整个天海都能被你买下,呵呵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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