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长有什么事吗?”叶默缓缓转身脸露出恭敬之色,带着疑惑不解的问道。
自击杀魔鬼毒蛛兽潮过后,经过处理完事后,叶默便被伍长叫到了一处偏偏之地。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边境钻石长城的规矩他还是知道的,只要不犯什么过错几乎都不会有何危险。
叶默记忆一阵回闪,仔仔细细的确认,确实没犯什么过错后,才跟着伍长来到此地。
伍长周涛神情平静,望着叶默道:“我知道你心不在边境中,不过能来到这边境的武者,无一例外都是被寄予厚望的英雄,我们没有退路,身后就是家,那里有我们想守护的人”。
叶默不卑不亢的说道:“我明白”。
“不!你不明白”周涛背对着叶默,眼神望向遥远的东方,那里曾经是他的家,现在的边境就是他的家。
“我跟你讲一个故事吧!这个故事很短,可能会很无聊”。
从前在一个春暖花开的季节里,有一个少年离开了自己的故乡,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也没有人知道他经历了什么,只知道他在一个腊月寒冬的时候回来了,当时他是被一匹老马驼回来的,回来的时候身只有一层薄薄的兽皮,老人嘴角都被冻裂开来,那时候没有一个人伸出援手,老人就这样在一个大寒冷的冬天在雪地里熬过了一夜,当第二天有人注意到这个老人时,老马早已被冻死,老人被冻得脸色发白,胡子头发早已成为冰凌。
村里对于一个突然出现的陌生人并没有出于同情而收留他,大人们都纷纷冷眼旁观。
老人就这样静静的躺在满是雪的村口。
当时只有一个孩童偷偷的塞给老人一个馒头。
这时候孩童才发现老人少了一条胳膊以及一条腿。
往后几天这个孩童都会偷偷的给这个老人送吃的,老人也欣然接受了。
经过几天的交谈才得知,老人年轻的时候也在这个村子生活过,那时候他是个孤儿,也是吃着村里百家施舍的饭菜才勉强活着。
那时候人都很淳朴,不像现在这样,冷眼旁观,没有一丝同情心。
老人也丝毫不在意,他说:“他只是想回来看一看,他想看看他背后守护了一辈子的故土是否值得”。
虽然当年所有认识之人早已化作黄土,但是他们的子子孙孙却平平安安的活着,他就心满意足了。
孩童认真的听着老人的故事,或许对于孩童来说,他什么都不懂,或许过几天就会忘了。
直到几天过后,孩童家的大人才发现这几天少了很多粮食,这天带着村里的所以村民,来到村口围着老人质问。
尽管孩童努力的辩解,孩童家的大人一口咬定就是老人教唆孩童偷家里的粮食。
孩童家大人当着老人的面用木棍一棍一棍打孩童的屁股。
最终老人承认是他教唆孩童偷的馒头。
这一刻所有的村民高举扁担大声高喊“滚出去,滚出去”。
老人最后看了一眼,眼睛哭的红肿的孩童后,缓缓爬起来,杵着木棍,一拐一拐的背影,走出村口。
而满天的大雪很快便掩盖了雪地的单只脚印。
也许不怪村民,今年大雪来得比以往都要来的早,村民家的粮食能不能熬过这个冬天都很难说。
也许可能正是这场大雪导致附近的一处山贼窝处于物资紧缺状态。
这一天大雪纷飞,一群山贼骑大马,挥舞手中的大刀,来到了这个村子。
村民哪里见过这场面,纷纷不敢出声,躲在自家脑袋都不敢漏出。
就当山贼欲要大开杀戒之时,一个独腿独臂的老人杵着木棍堵在村口。
这一刻村民不仅没有感激之情,反而怪老人是他把山贼引了过来。
村民怕老人惹恼山贼,纷纷出声谩骂老人。
老人微笑,也许是带着追忆,这一刻一个孩童从躲藏的房屋中站了出来,只有这个孩童发出了与村民完全不同的声音。
老人似带着安心,山贼高举大刀,双腿往马腹一夹。
一声马匹的嘶吼声响彻了整个村子。
山贼的大刀从老人的胸口侧拉出一条深可见骨的伤口,这一刻鲜血为白色的天地染了一抹嫣红。
老人倒在血泊当中,他本可以走的,但是他没有这么做,他的背后有他想守护之人。
正如当年百家的饭菜让他内心感受到了温暖,虽不是家盛似家。
正如今年大雪纷飞的夜里,他身体虽然寒冷,但是内心却是火热的,世间一切的山珍海味都比不,手中那个冰冷的馒头。
老人就这样躺在地,孩童在他身边痛哭,山贼死于非命,村民脸则是担忧,害怕是否会招惹更多的山贼到来。
老人摸着孩童的脑袋道:“我没有退路,身后就是我的家,有我想守护的人”。
老人死了,年少时在一个春暖花开的季节离开了所谓的家,老时在一个大雪纷飞寒冷的时节回到了他心中的那个家。
这个家虽然没有了曾经的记忆,但是记忆里还有曾经的人,他没有后悔,也没有怪村民,他觉得这么多年的守护是值得的,只要身后还有一个如同孩童之人,那么他所做的一切就没有后悔。
年少时离家老时回,春暖花开离,大雪纷飞归,就如落叶归根这是一个轮回,孩童随着长大,在一个春暖花开的时节离开了家,带着老人的信念一直传承下去,他没有退路,身后就是家,那里有他想守护的人,这或许又是一个轮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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