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九章 夜追(2 / 2)拔猫须须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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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沈月华要在今日应下赵令仪的诗会邀请。原来她是在赵令仪说出诗会之请后,想到了这是个适合拿来做局,且不会让人怀疑的机会。

原来她早在答应了赵令仪之后,便已经盘算起来了接下来要怎么做。

而今日早上,燕停云和清妍清雨的那一闹,恐怕也是她拿来借势传扬,她要去诗会这一消息而做的一场戏。

若她今晨那一闹,全是为了演戏给别人看,那么她今日所做的一切,是不是都是有意而为?

许凌风想到这,又仔细地回忆了一下沈月华今日的所作所为。

似乎下午之时,沈月华便将诗会那天的出行初定安排吩咐了下去。而任务安排,他记得沈月华是把清妍,清雨和沈画扇都算上了。

所以沈画扇也是知道计划的一个人。

但如今看来,她为的只是要引沈画扇把她的行踪消息透露出去,她好借此机会,查出沈画扇背后之人。

折梅山庄这几天要正常出入的话,都必须经过叶綦派来的暗卫的严密审查,所有出入记录都会登记在策。

想要做到滴水不漏,那就不能抱有一丝丝的侥幸心理。

沈画扇肯定是懂得这个道理的。所以,若非迫不得已,沈画扇必然不会冒险。

他不敢在暗卫的众目睽睽之下出去,便只能在夜里暗中行动。

而折梅山庄的暗卫,是从晚上戌时起,每隔一个时辰换一次班。而换班时分,折梅山庄的守卫最为松懈。

他们方才出来的时候,已过戌正。在路上的时候,他们为了躲人,又兜兜转转,小心翼翼,躲躲藏藏,大约花去了约一两刻时间。所以现在离换班时分已经不远了。

许凌风侧眸再次看了眼沈月华,现在他的眼中又多了心疼。

其实,今天是沈月华把消息散出去的第一天,离腊月初八还有几天时间,沈画扇若要传消息,这几天都有可能。

所以,虽然他们现在蹲在这里,却并不能保证一蹲就能蹲到沈画扇出门,但沈月华还是自己来了。

沈月华如今才刚从昏迷中醒来没两天,却连这么简单的一份工作,都不敢假手于人……她是害怕自己身边没有可信之人?还是害怕这个真相泄露出去后,会让身边的人伤心?

那她带自己过来,是因为信任自己吗?

许凌风忽然觉得自己心乱了。

两人在树下蹲了差不多约一刻钟,许凌风竟就看见沈画扇的院门被打开了,一个穿着夜行衣,看着身影是男人的人,鬼鬼祟祟地走了出来。

许凌风连忙对身边的沈月华说道:“郡主,有人从那里出来了。”

沈月华听了,头微微一侧,问:“有看清楚是谁吗?”

“穿着夜行衣,看不清楚。”

“即便看不清楚,能从那个院子里出来,也八九不离十了,”沈月华说着,伸手拉住了许凌风的手臂,“小凌风,带我追上去。”

许凌风也不耽搁,直接伸手揽过沈月华的肩膀,运起轻功带她追了上去。

两人跟着那人一路出了折梅山庄,穿林踏雪一直往折梅山庄后山追了上去,直至许凌风看到那人去到了一处断崖前停下了脚步,他也才慢下来。

许凌风环顾四周,见离那断崖不远处有一块巨石,便带着沈月华躲了过去。

两人刚在巨石背后蹲下,便听得前方不远处传来了一道男人的,冷漠的声音。

“我发了那么多次信号,你终于舍得出来了,我还以为你会一直猫在那破庄里,不愿来见我。”

“近日折梅山庄盘查的严,我不敢冒这个险。”

沈画扇熟悉的声音通过风声传到两人的耳边,两人却是不同的反应。沈月华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而许凌风却是看着她一脸担忧。

“那你今晚肯出来见我,是有什么好消息了吗?”

“是。腊月初八,沈月华会前往城南临江亭,参加一场诗会!这几天,你可以好好安排一下,看看到时候,如何在路上伺机下手。”

“你不帮忙?”

“那天,沈月华另有任务交予我手中,我若推迟不做,她绝顶聪明,迟早会怀疑到我身上。”

“哼!怀疑到你身上又如何,你还指望着,你自己能在折梅山庄中隐藏多久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那点小心思,沈月华是什么人?你又是什么人,你自己难道不清楚吗?”

“我的事,不需要你操心。”

“沈画扇,你不要不知好歹,在你计划失败,没有把沈月华成功从折梅山庄里带出来的那一刻起,堂主就已经对你失望至极了。这次,是你最后的机会!”

“你在警告我?哼,好,到时候,我可以把她出行的详细安排全部告诉你。但至于能不能成功抓到沈月华,逼她交出在血刀堂取得的证据,就要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了。”

“好。可若到时候,我没有拿到我想要的东西呢……”

“堂主那边的责罚,我一力承担。”

“这可是你说的。”

“你还有什么事吗?没事,我就先回去了!”

“你走吧!”

两人听着那边的谈话声就此停下,便又小心翼翼的往巨石的一边躲了躲,等到沈画扇和那个男人都离开后,两人才从巨石后站起身来。

这时的许凌风小心翼翼地打量着沈月华的神色,却见她神色并没有什么太大的起伏变化。

许凌风有些疑惑。难道沈画扇背叛了她,她居然没有半分不伤心吗?忍不住,他将这一疑惑问了出来。

沈月华闻言,想了想后含笑回道:“你怎么就知道,我没有不伤心呢?也许是,我的心早就已经伤透了,所以现在已经麻木了而已。”

“郡主的意思,是很早就知道,他已经背叛了你吗?”许凌风又问。

“是啊,”沈月华有些感慨,“很早,很早就知道了!”

许凌风听完,不知为什么,他听着这句话,听着那两个满是心酸与无奈语气的“很早”两字,只觉得心底一疼。

很早,那该是多久之前,就已经被伤了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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