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反抗,死和活,在地狱大门前二选一。
如此循环。
叔叔听到一个小屁孩这样说,捧腹大笑。
尚贤合上门帘,去了休养区。
耳畔的战机飞来飞去,视察敌军动向。
周围黄土飞扬,她迈着坚定的步伐,最后坐在坦克旁边,抓起一把土玩耍。
抬眼,没有蓝天,只有乌烟滚滚。
那句话,她铭记了八年。
在和邢守赟相处的这段日子,尚贤一直观察他的一举一动,的确相似。
但是耳垂的痣消失了,只有浅浅的印子。
估计是做掉了。
黑暗和陌生的气息,将尚贤拉回现实。
她松开抱住邢守赟的手,平躺在床:“算了,我这人只适合一个人生活,多一个人,就觉得烦。”
说罢,心里顿时觉得畅快了。
她起身准备离开。
邢守赟忽然起身拉住她的手,只拉住了一根食指。
尚贤回头看他,她是一个被特意改造过的特异人,黑暗中能看清邢守赟的一举一动,能坠落楼下不被摔死,能变成另一个人。
她的本质,还是人。
“你拉我干嘛?”
“你……”话到口中,邢守赟却犹豫了,只是一瞬之间的犹豫,“你,讨厌那群白月光?”
“不讨厌。”尚贤笑道,“讨厌,还是抱有在乎,但此刻,我已经不在乎他们了,还有就是……我有必要将我的立场说出来。我知道你肯定有一个十分神秘的身份,但是我想要说,我痛恨将一个完美世界划分成野区一般区精英区的统治者们。我痛恨他们,这辈子都无法原谅。”
若不划分,妈妈或许还活着,不会在战争中忽然失踪死亡。
她痛恨战争,而战争的源头,就是区域的划分的伊始。
之前庆贺精英区成立100周年,于她,是一种精神上的强烈折磨。
她自私,一心只想着找到母亲死亡真相。
她没有心系天下的大爱,只想找回妈妈的声音。
见邢守赟没回话,尚贤离开了。
会不会,当你知道我真实的身份后,也会痛恨我?
邢守赟心里一痛。
他多么想要光明正大保护尚贤,和她在一起。
可是不能啊。
他,配不上她。
这是从小,就已经注定了的。
*
已是凌晨。
离开警察局的徐费道别了组长,准备去刘音家取合同,哪知警局门口驶入一辆轿车。
之后车停在办公楼正中央,刘擎走了出来。
徐费警铃大震,组长也看向刘擎。
“乖乖,简直了,一模一样啊!”
刘擎一边走到门口,一边比划着组长和徐费。
“你是?”
组长不认识刘擎。
刘擎笑了笑,掏出一张名片递给他:“鄙人,wish新闻社社长,刘擎。”
“wish?”组长蔑视一笑,直接将名片撕成两半扔在地上。
刘擎眉梢微微一挑,满不在乎。
大高个的他,即便徐费站在台阶上,也要比徐费高出半个脑袋。
他揪住徐费的领带:“这么着急,是要去干什么?”
“要你管!”徐费瞪白眼。
“是不是为了这个呀?”刘擎说着,掏出一封合同晃了晃。
这是守赟给他的,购房产阴合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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