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博时出千,是纲手非常不喜欢的行为。
但凡事都讲究一个道理,不被发现就不算作弊,这虽然是歪道理,但也值得寻味。
纲手自认为是忍界第一流的强者,眼力高到不知哪里去了,任何作弊的手法都不可能逃脱她的眼睛。
即便如此依旧没有发现罗砂作弊的过程,没有证据,哪怕当事人亲口承认你也不能指认他犯罪、或作弊。
疑罪从无。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我觉得这样很不好。
等哪天被人抓到打断手脚你就知错,以后赌钱的时候还是尽量不要出千。”
纲手良言相劝,背在身后的手紧紧握住,岂可修,不会被发现的作弊手法,好想学!
“我觉得这样很好。而且……”
罗砂转头笑道:“从头到尾我亲自参与的每一局,都没有作弊,而是使用的计算能力。
只有替纲手小姐转运的十几局,才有出千。
如果感觉出千不好的话,纲手小姐可以把那两千多万还给我,不与我同流合污。”
刚才玩牌的时候,静音不止一次喊出纲手的名字,所以罗砂直接称呼纲手为纲手没有任何问题。
“我觉得你说的有道理,不被发现就不算作弊。”
纲手果断转变了立场,开玩笑,好不容易赢回来几千万,怎么可能转手还回去。
顿了顿,又问道:“喂,小子,如果你没有出千的话,那十几局我一定会输么?”
纲手认为自己怎么也能赢一两局。
“一定会,你每一局的牌无论是好是坏,都恰好比对家小一点。
老实说,运气差到纲手小姐这种地步,我也是生平仅见。”罗砂点点头,匪夷所思道。
人设这种东西还真是可怕,连输几十局,这在概率学上是几乎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反向操作,就是拿一枚硬币去拉斯维加斯,只压正反,每局都全压,连赢34局之后会拥有整座城市。
从中就能看出纲手的赌运差到什么地步了。
“你小子还真是直言不讳啊!”纲手咬牙切齿,不想承认这个事实,奈何心里也有一点逼数。
罗砂笑了笑,又说道:“老实说,我不知道纲手小姐为什么会喜欢赌钱。
赌桌就像人生一样,每一步都充满着不确定性,正是这些不确定性,一步天堂一步地狱,给了人类的大脑极大的刺激。
我听闻纲手小姐,几乎从未赢过。
直白的说,纲手小姐的可能性是已经确定下来的,那就是输。已知必输的情况下,我认为没有人会喜欢去赌才对。”
有人喜欢赌,是因为想要赢钱,有人则是单纯喜欢赌这种行为,但无论如何,纲手这种想法太过诡异了一些。
纲手微微一怔,对啊,自己为什么会喜欢赌钱?
明知是必输,没有任何乐趣可言。
如果说是缅怀千手柱间的话,那用什么方式缅怀不好?
如果说是想要用这种方式,确认自己不会遭遇厄运的话,那也不需要输这么多。
况且,不赌就不会有输赢,如果想要避免“赢钱”然后遭遇厄运的可能性,直接不赌是坠吼的。
这是一件没有任何逻辑的事情,没有人会喜欢输,无论是多么沉迷赌博的人,他们沉迷赌博也都是因为赢过。
一直输,每天从头输到尾那不叫赌博,那叫钱多烧的。在这样的前提下还喜欢赌,那就是傻逼。
纲手站在原地,陷入严重的自我怀疑之中,自己为什么会做出如此不理智的行为?
“所以说,最讨厌冥冥中给角色添加奇奇怪怪设定的作者了。”
罗砂撇撇嘴,纲手喜欢输钱,这是岸本添加的设定,以前看漫画的时候只认为有趣,现在则是彻彻底底的心寒。
正如之前与大蛇丸讨论的一样,命运是存在的,它顺从某种意志运行,那种意志可以称之为“作者”。
哪怕十年后的自己认为很合理,正如平时的纲手也不认为赌博有什么不对。可是站在旁观者的角度来看,这就很没有逻辑。
这就是罗砂隐隐中抗拒命运的原因,除非确认自己一定是赢家。
“你刚才说什么?”
纲手的沉思被打断,不再继续去思考那个问题,转头疑问道。
“没什么。”
罗砂摇摇头,自己的本意是想要帮纲手戒赌,如果纲手能够戒赌,那就证明命运的走向其实是可以改变的。
但是如今来看,直接下手难度太大,徐徐图之比较好。
取出一份名片,递给纲手,罗砂邀请道:“实不相瞒,其实我是一家赌场的社长。
此行前来,是听闻短册街有纲手小姐这样的奇人,特意请您去我们赌场工作的。
如果纲手小姐喜欢的话,可以不用自己一分钱,名正言顺的赌博,还有薪水可以拿。”
静音踮起脚偷瞄名片,很精美,反面是赌场的照片,装修豪华屋内面积很广,几乎有短册街最大的赌场十个那么大。
正面是关于赌场的介绍,这家赌场坐落于砂隐之城,名为“富贵人家”。
罗砂要把砂隐之城打造成摩纳哥、迪拜那样的城市,赌场是自然少不了的,并且赌场还是自己人经营最合适,这可是敛财机器。
砂隐之城两家最大的赌场,全部都是官方出资建设,一家叫做“富贵人家”,另一家叫做“天上人间”。
懂得都懂。
“工作,什么工作?”纲手举起名片,翻来覆去的观看,疑问道。
“荷官啦,赌桌上代表庄家派牌的工作人员。”罗砂大致将荷官的工作向纲手讲述出来。
真·性感荷官在线发牌!
纲手再次不解,疑惑道:“请我做荷官,就不怕赌场赔到倒闭么?”
“有纲手小姐在,我只怕赚的不够多。”
罗砂笑了笑,大肥羊自带流量,能带飞短册街,肯定也能带飞砂隐之城,有纲手在,不愁没有赌客。
况且,砂隐之城两家官方赌场里,每张赌桌都设置有投注上限,让纲手负责小面额的台面就好。
羊毛出在猪身上,纲手每天赔的,就权当广告费了。
纲手寻味片刻,有心拒绝:“如果是做荷官的话,我怕会失去赌博的乐趣。”
“必定输钱的乐趣么?”罗砂反问。
纲手被呛住了,又回绝道:“而且我其实是出身木叶的忍者。
贸然去其他忍村工作,我认为这不合适。”
嘴上这么说着,纲手心里其实很心虚,如今木叶和砂隐关系好到穿一条裤子,老头子巴不得把自己打包送到木叶讨好风影罗砂。
如果三代知道自己去砂隐工作,怕是会笑醒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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