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跟我一样啊,人家脑子那么灵聪明,还是一代”沈顿住了,转过脸瞄了她几眼,神色怪不自在的,眼睫忽闪:“哦”
他沉默了几秒,不甘心地依旧追问:“然后呢?”
江半是真的欲言又止了,可他那般热切的目光,她只好娓娓道来:“然后英国政府对图灵定罪,图灵不堪折磨自杀了。知道我为什么不想和你说出这结局了吧?不过旧时代和新社会不一样了,很包容的,你大可宽心。”
“我我也不一定就是啊”
听他细若蚊呐的呢喃,江半突然想起了什么,皱了皱眉,试探性地问:“你不会是双子吧?”
“啊?”沈瞪大了眼睛:“为什么这么说啊?”
“还记得咱俩第一次见面么?你还试图调戏我来着,那就说明你有可能”
“这样啊”沈自己都被她给说糊涂了,耷拉着脑袋若有所思。
江半揶揄道:“挺好的啊,范围多广多少人想猎奇都没这个资本呢。”
沈闷闷地说:“我不想猎奇。”
江半重新拾起了铅,往字谜块涂涂画画,状似无意道:“你对谢衍有意思啊。”
“嫂子!”他噌的一声站起身来,两只眼睛既是愤慨又是别扭地瞪着她。
“喏,你现在就是典型的恼羞成怒。”她不由失笑:“说心事了?怕什么?反正这儿就你我俩人,我也不是什么大嘴巴,一定替你保管好这个秘密。”
“衍哥是我哥们!好哥们!我才没有像你说的什么什么有什么什么”说到后来嗓音是越来越低,越来越虚,到了末尾几近未闻。
江半低着头琢磨数列,不以为意道:“随你怎么说吧,反正你的表现都出卖你了。人有种东西是藏不住的,贫穷、咳嗽和爱,你越想掩藏,就越欲盖弥彰。”
“我”
沈气愤难当,想反驳又反驳不过,十六计走为上计,只能选择横冲冲地跑路:“我不陪你了!我要回去睡觉了!”
“拜拜,晚安。”
江半看着这小屁孩拄着拐杖雄赳赳、气昂昂地消失在视野范围里,闷声笑了好一阵。
她几组字谜做得差不多了,某人却依旧没有回来。
兴许是精疲力尽,她发了几条询问的短信后,在等待靠着抱枕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
女人第六感的敏锐度,一直以来都是全人类所敬佩、惊叹的,透过正常感官之外的管道接收讯息,预知将要发生的事情,想必,这就是大多数男人畏惧却又渴望得到的。
江半在昨晚迷迷糊糊昏睡之际还看了眼,没回复短信,人也没赶回来。
她的第六感告诉她这人又消失在她眼前了。
第次无缘无故的消失,彻底在她翌日清晨醒来、环顾了一圈病房发现无踪影、打了几个电话发现没人接、短信停留在昨日自己发送的画面等等一系列事实之后,得到了最充足、最有力的证实。
说实在的,江半心底不可能没有怨气,相反,这回的怨气远比前一次还要深、还要浓,他什么时候消失不好?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不见人影?
她不关心他是否又遇到了什么棘的问题,亦或者是躁郁发作了,因为她如今压根分不出心神来搭理,她总不可能抛却躺在的生母,转而去寻找他安慰他什么的。
她现在就像艘超载的船,已然堆积了两座重量级的大山,堪堪有沉船溺毙的危险,可老天爷似乎就想眼睁睁看着她溺毙,落井下石的又送来了一座大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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