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一番甜言蜜语哄得,陈凌也入睡也格外香甜。
江半陪着他躺了一会儿,指尖轻轻划过他的眼窝,不知道他是不是被软禁时没有睡好,积攒的乌青对比他苍白的肤色,更显病态。
虽然逢了周末,但因为那赶急的项目,公司并没有允许他们休息,可眼前这人情况如此不稳定,江半还是向莫远宁告了假发了条简短的微信消息,也不管他是否同意了。
人倒霉的时候真是连带着倒霉事一箩筐,倒不是说她自己,而是陈凌也那伙人。
就怎么说呢,难兄难弟吧。
江半推开房门,一抬眸便撞见走廊对面的病房倏尔打开,露出来谢衍稍显憔悴的脸庞。
俩人具是一愣。
分钟过后,江半看到他的难弟的凄惨模样
沈躺在病床上,一条腿吊着石膏,光溜溜的脑袋瓜包扎了圈绷带,鼻青脸肿的,活像被暴打过后的一休和尚。
联想到对门的难兄,真是缘,妙不可言。
“嫂子,你怎么来啦?”沈灰头土脸地笑问。
“你哥感冒了在隔壁。”
“哦那他好点了吧?”
“嗯,在睡觉。”
江半上下打量了他几眼,迟疑问:“你怎么”
如此不光彩的事迹,沈当然不愿意再提起,瘪了瘪嘴讪笑,还是旁边尽心尽责照顾人的谢衍冷漠搭腔:“被人揍的。”
沈:“”
他心想说你能不能随便找个理由敷衍啦?说得这么直白我街头霸王不要面子的啦?
江半倒是不奇怪,毕竟这小孩看着确实像混黑社会那种类型的,打打架对于黑社会来说习以为常,但她想起了他们一伙人干的勾当:“是你们的客户上门寻仇来了?”
陈凌也和她说起过他已经退出了,据她的观察他也没有再去联系什么人之类的,可眼前这小屁孩大体是继承了他的衣钵,非要把仙人跳做大做强再创辉煌似的。
沈摇摇头,微笑解释:“不是,就以前结过梁子的”
江半失笑,老态龙钟的口吻:“年纪轻轻的,不学好。”
沈嘴角勉强扯起一抹弧度。
他倒是想学好,但就是被逼无奈。
他趁瞄了眼旁边从始至终黑着一张脸的谢衍,心里面没来由地发怵。
这衍哥从送自己来医院就诊到现在,脸色就没好看过,跟没有感情的杀似的,让人摸不透他所思所想。
他倒是想问问他在琢磨些什么玩意儿,但触及他那眼神,这种念头瞬间就被扑灭了。
沈被打成这样,谢衍当然没什么好心情。
几天前他窝在家里和队友排练,游戏玩得正起劲呢,这小子就浑身挂彩、踉踉跄跄地爬进来了。
对,不是走,是爬。他一条腿骨折,满脸是血,从玄关拖进客厅,流成了一条河似的,谢衍那会儿的心情是真只有佩服和惊叹,他都伤成这样了,到底是怎么回家的?难不成也是一路爬过来的?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