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不是你这个崽汁。”
陈凌也嬉笑了两声,把自己脑袋瓜里的库存全部都给搬了出来:“你是喜欢邓丽君王昭君还是我这个小太君?”
“”
“你是喜欢口水鸡叫花鸡还是我这个小辣鸡?”
江半忍无可忍,当即给他一记暴锤:“没完没了了是吧?你那嘴不要了可以捐出去,恶不恶心?”
“嘿嘿,我觉得挺可爱的。”
“”
“姐姐你看我可不可爱?”
“滚。”
“你看一看嘛。”陈凌也拽住她手腕。
于是江半一回眸,就看到某个智障戴了顶小白兔的毛绒帽,两手一捏气囊,粉红的耳朵瞬时竖成了天线宝宝。
江半:“”我特么怎么就交了个这么幼稚低龄的男朋友呢?
某位智障因生的唇红齿白、如花若玉,戴了这么顶可爱超标的毛绒帽,又隔着晨间半透半明的蒸汽与朝雾,搁那儿一站跟兔子成精似的,吸引了过路不少大妈大姐甚至大爷大哥的目光。
而面对这“美人”,江半此时脑子里就一个念头:现在分手还来得及吗?
卖毛线帽的大爷似乎眼神不大好,加之这会儿智障本人确实雌雄难辨,盯着他琢磨了半晌,才下定决心似的怯生生叫出一句:“闺女儿啊,你戴着蛮标致的,整一个呗?”
这一嗓子倒是把江半给整乐了。
听到大爷如此称呼,陈凌也脸僵了僵,机械般地转过头面对他,清清嗓子,似乎是想用声音来力证自己的性别。
江半见他嘴巴刚要张开,急忙上前用手捂住了,一双眼睛偷着乐:“您就给整一个吧,这闺女老喜欢了。”
大爷笑眯眯:“好嘞。”
陈凌也:“”
大爷收了钱,善意大发,又递给他一串手链:“来,闺女儿收着吧,送你的。我今儿个开张第一天,你是我第一个客人。”
陈凌也两手垂在身侧,没接。
江半憋着笑意替他拿了,一边塞进他兜里一遍着重了前三个字的音调调侃说:“闺女儿啊,收着吧,人大爷多好心。”
陈凌也忍不住了,刚要辩解,却被她急哄哄地拉扯开了。
江半从来没有觉得从小区楼下回到家这么几步距离会像今天这般的难熬,因为她真是全程都在憋笑,脸都给憋红了。
直到进了电梯,才控制不住地哈哈大笑起来。
陈凌也:“”
“闺女?”
“”
“哎不是你这闺女,叫你你咋不应呢?”
“”
陈凌也满头黑线,暗自思忖了片刻,忽然转脸朝她阴恻恻地笑。
江半还没有来得及反应他这笑容里的意味,一只手就被他拽了过去往里塞,而后他扬了扬眉:“我应了,但你敢再叫么?”
江半捉急,要抽回来却被他摁着不动,火急火燎地高举白旗:“好好好我不叫了我不叫了,你松开!万一有人”
命运有时候就是这么捉弄人,正当她一只手还揣在当部,电梯门“叮”的一声敞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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