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取经什么的也不用,毕竟他放权给他有一段时间了,该懂的都懂,不该懂的也懂。他主要是想让他跟那些信任他的女孩儿们说说,重任落到他头上,自然得有个衔接的仪式。
谢衍没有拒绝。
俩人一道出门,沈七走在前面,谢衍落后他几步,双手抄兜,慢悠悠地信步踱在其间。
天气已经开始转凉了,半绿半霭黄的落叶堪堪铺了路面,被风吹着,洋洋洒洒。
有几片叶子方从枝桠间滚落,扫过额前,沈七被迷了下眼,原地顿了几秒,忽然就想回头看看他。
于是他也真就这么做了。
繁茂的树桠笼了层间杂的阴影,谢衍不疾不徐地走着,一片枯叶打了个转轻飘飘落到他肩头,他抬了手,骨节清瘦纤长,两指尖捏了那落叶,轻轻揉碎成粉末给洒了。
他垂眸望着指腹残留的粉末,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过了几秒,他抬起眼皮,就看到沈七一脸怔松地望着他。
谢衍重新将手抄回兜里,隔着几步距离不咸不淡地问他:“我脸上有钱啊你这么盯着我?”
“”
沈七收回视线,加紧了脚步,似乎势要把人甩地远远的。
江半觉得,自从遇到陈凌也后,她人生中很多的第一次就这么莫名其妙地没了。
第一次一夜情,第一次车镇,第一次蹲局子但这些第一次的震撼程度远比不上如今的第一次她第一次在画布上看到自己的落体。
江半盯着他递过来的画卷,一时不知是该感慨他画功好把自己从麻雀画成了凤凰,还是该羞躁这下笔的尺度,真是全方位无死角的细致。
这种心情比看到他在身上纹了个自己的刺青还要复杂许多。
陈凌也托着腮,等待老师褒奖的三好学生似的,乖巧甜美:“姐姐,你看我画地是不是很漂亮?”
“嗯还行吧”
“挂起来好不好?”
“疯了吧?谁往家里挂幅自己的肖像啊?别人看到怎么想?”
“家里还会有别的男人来么?”
“总之就是不行。”
“我画地这么好,为什么不行?”陈凌也说着,支起画板来来回回在客厅墙壁找合衬的空白,“我觉得挂这就挺好,我还能欣赏欣赏。”
“你要欣赏干嘛不自己留着?”
“我有很多。”
江半怀疑自己听力出了问题:“你说什么?”这小屁孩画了一堆自己的那啥?这不变态嘛。
“这叫艺术。”陈凌也跟她肚子里蛔虫似的,一言反驳她的内心所想。
“行行行,艺术就艺术,艺术也不能挂那里,改天我妈上来了不得吓得背过气去?”
陈凌也动作一顿:“秦阿姨要来?”
“是啊。”
江半眯眼思忖着,照他俩现在的关系,秦兰肯定是喜闻乐见的。但秦兰来淮城是疗养来的,要跟她住一块,陈凌也又黏人精似的整天黏在她身边,难不成同住屋檐下?
不行不行,她光想想就觉得到时肯定会鸡飞狗跳,活脱脱的大型灾难现场。
更何况这曾是她和另一个人的家。
陈凌也自然是想开启快乐的同居生活的,但多横插了个未来丈母娘进来就不一定快乐了,所以当下也是一番左思右想,最后迸出来一个可行的解决方法。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