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的事情就没必要费尽心思去追究了,再说了,卫满和贺尧?肯定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拜托他查陈凌也的事情,到了晚上他才发来结果说:见面谈。
江半挑眉,看样子收获还挺丰富的。
约见面的地点就在小区附近的夜宵店铺,他本来想再去趟天在水,被她婉拒了,总不能一直让他掏腰包高消费;可她也请不起同样档次的,只能下个勉勉强强的馆子。
夏天的夜晚吃露天档,实在惬意;烧烤啤酒,海鲜花甲,习习晚风,喃喃醉语,交汇编织成了世俗最普通最真实的百态。
江半哧溜着粉丝,不停拿纸巾抹汗,热气蒸腾化为水雾,混合着汗水,一齐润湿了薄薄的背心,紧贴在脊梁骨,被摇过来的大风扇一吹,又蔓延丝丝凉意。
贺尧吃相儒雅,没她那么猴急,慢条斯理地嚼着,抬眼去打量她:如墨长发髻成了个松散随意的丸子头,褪去妆容,肌肤底色温润如玉,唇被辣的火红,与白相映,倒别具一番风情。
“他母亲是日本大阪人,叫做森田松子,父亲在他6岁的时候死了,随后他母亲带着他来了中国,改嫁给了陈景阳;所以从生理角度来讲,他不是陈景阳儿子。”
江半呆了呆:“继子?”
原来真是日本人啊...她一直以为那女人是什么恶毒的继母,没想到非正牌的居然是他自己。
“嗯。他16岁去了奈良,19岁回淮城念了A大,至于在奈良的三年做了什么,打探不到太清楚。”
“和他母亲一起在奈良呆了三年?”被打入冷宫了么?
贺尧摇摇头:“就他自己。”
江半哦了声,难怪那时候他说是被贬去念书的。
16岁身在异地又举目无亲,想想也挺可怜的;但陈景阳那么有钱,应该亏待不了他吧。
“陈景阳原先有个女儿叫陈景星,据说是游泳淹死了,家里现在就他一个孩子。”
“那他为什么没有再生育了?按理说,景阳那么大一财团,换了我肯定不会全部留给和自己毫无血缘关系的继子的。”
贺尧轻笑:“谁知道呢?说不定是陈景阳有什么隐疾吧。”
江半眯着眼仔细回想,陈景阳虽然和陈凌也差不多,瘦瘦高高的,但面色红润,看起来真不像是什么有隐疾在身的人。
但人不可貌相,比如贺尧,谁也没想到他喜欢的不是吗?
思及此,她意有所指地笑问:“回国后有没有交女朋友啊?我看你最近和娇娇走地挺近的。”
贺尧顿了顿,抽了纸巾揩嘴角,笑容随和:“你不是都知道了么?”
“我知道什么?”
他看向她。
只一两秒,江半便败下阵来:“好吧,我只是有点意外,因为你以前从来都没透露过一丁半点。”
“不是我没透露过,是你压根没有留意到。”
“好吧。”她灰溜溜地挠了挠鼻子,有些尴尬:“那你有没有交过什么男朋友?”
贺尧拿筷子轻轻戳着碗底,敛下眉睫,叫人看不清他此时情绪,半晌才道:“我说了你不要生气。”
江半吞了好大一口烤肠,喉咙哽涩,艰难道:“你不会是...”
“对。”
所以他跟自己一样,是真的喜欢卫满。
江半心底里像打翻了调味瓶,五味杂陈。
“你也别想太多,我是喜欢他,可我和他没做什么僭越的事情。他爱的一直都是你,他真的很爱你,真的...”
他神色寂寥落寞,她仿佛还能在他脸上看到一点自己的影子,同样的咫尺天涯,同样的思恋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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