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个陌生的女人在外面装作自己的母亲的样子,让白鹿手脚冰凉,他想要做点什么,又觉得做什么都不对。
到底发生了什么?是怎么回事?
我的父母呢?为什么这个人要假扮我的父母?
为什么,到底为什么会这样?
我要怎么办,我应该做什么!
白鹿的痛苦的抱着自己脑袋蹲下去蜷缩在墙角,他的思维像站在分岔路口,前后左右,东南西北,都是路,而他根本不知道如何去选择。
他冲上床去找酒瓶,喝一口酒,把这一切全部都忘掉,他习惯性想要逃避问题。
可是酒瓶子握在手里,他却没有喝下去。
父母现在还下路不明,生死不知,这口酒,要怎么喝下去。
可是,可是,我又有什么用呢,我什么用都没有,即便我去调查事情的真相,我真的就可以救出他们吗?
爸妈都是很成熟的人,很聪明的人,他们一定会活的好好的。
白鹿说服了自己,要把酒灌下肚,可他发现自己却控制不了自己的手臂。
为什么,为什么不动?
突然,他把酒瓶狠狠的甩在地上,银瓶乍破水浆迸!浓郁的酒香挥发不停。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目光如刺。
反正自己这种废物,死了也没什么大碍,根本就没有什么好害怕的。反倒是爸妈,绝不能这样不明不白的消失了。
白鹿决定第一步先从邻居们开始调查。
父母是假的,那么周围的所有人也会是假的吗?
虽然现在直接去问那假父母也不是不可以,但他害怕会打草惊蛇。
最好是在对方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调查完毕这一切。
他有游戏机的地图功能,可以很好的完成这一工作。
接下来的时间,是在监听后度过的,而在监听的过程里,他的确发现了一个疑点。
住户可能是真的,但是所有的住户都是新住户,这个“新”,是以七年前为界限的。
这栋楼的几乎所有住户,在这里居住的时间都不超过六年。
也就是说——有人特意在他把自己关在家中的这六年里,把邻居全部都换成了新住户。
而这些新住户是没有见过白鹿真正的父母的,所以,他们理所当然的,把屋外两个装模作样的家伙当成了真正的白叔,李婶。
包括那个愤虎,也并不是七年前就住在这里的。
那么,愤虎和假父母的冲突,究竟是真的冲突,还是一场戏。
一场给谁看的戏?
就是我?
为什么要特意给我看这场戏?
等等……
为什么我的能力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觉醒了,为什么一张床都可以觉醒超能力,那不过是一张再普通不过的床!
他低头看手上的游戏机。
现在他在监听别人,会不会有别人也在监听他。
寒意透彻心肺,骨头冷的生疼,手脚麻木,脊背有股酥麻的感觉,好像是有人的目光在上面像一条虫一样蠕动。
他扔下游戏机,发了疯的在房间里翻找,最后竟然真的在插在里找到一个针孔摄像头,并且还在运行。
难道我是一只小白鼠。
这些人把自己看管在这个地方,在拿我做实验。
一瞬间,白鹿甚至连自己的存在都怀疑了,他的那些过去,那些经历,会不会只是被别人设计好的。
只是为了让他在房子里安安心心的当小白鼠。
父母到底是真是假,他们是真的被调换了,还是仅仅换了一对人当自己的父母。
白鹿想起自己那些冷漠的同学。
是啊,一切的蹊跷都被解开了。
为什么突然所有人都不愿意理会自己了,这只不过是让他安安心心的回家去当小白鼠。
白鹿瘫坐在地,既然他拆掉了摄像头,那些监听他的人恐怕,很快就会来把他带走。
他失魂落魄,却突然不屑的笑出来,走到窗边打开窗户,看着楼下川流不息的人群,他想从这里跳下去。
但是对外界的恐惧,像一根钻头捅进了他的胸膛,白鹿拉上窗户连连后退,苍白的脸上忽然涌出泪水。
废物,连死都做不到,他找来给剑仙配上的白玉葫芦,给自己灌酒,不停的灌酒,这酒的质量比之前啤酒瓶里的好喝,效果也更好,白鹿喝醉了扑在床上,不一会儿就睡过去。
房间里安静下来,唯有一束孤独昏沉的光线中的微尘在上下漂浮。
再次醒来的时候,他确定已经是四天后了,但是根本就没人来理他。
怎么回事?
难道我猜错了?
要知道,四天他没有叫一顿饭!就算他不是小白鼠,周围的人也该有所警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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