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殿下,都城来信,您该回去了。”一个侍卫,跪在地上战战兢兢的请示。
都城今早来信,东晋皇帝突生重病,卧床不起。
其他皇子都在床边侍奉,独独不见皇帝最宠爱的儿子秦时越。
幸好太傅以殿下去访故人为由,为殿下回都城争取了些时间。
秦时越还在为找不到许漉歌烦忧。那边都城那几位似乎很闲,他冷着脸,低声道:“知道了,你先退下”。
“许漉歌,你到底在哪?”秦时越用力握紧了手中钗子,他从来没有这样恨自己的无能为力。
前些天,手下的人来报,许漉歌和手下护送她的人走散在杭城外走散。
现在他们也在寻找她。
她一个弱女子,流落在外,也不知道救走她的是什么人。
如果她真的因此受到伤害,他这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的。
他看了窗外随风左右摆动的灯笼,心里恨恨的想:既然阻挠自己找许漉歌,他不介意让他们生不如死……
他叫了人进来,“你们继续留在这寻人,我只给你们三个月时间,找不到提头来见”。
跪着的人沉沉的道了声,“是,属下一定不辱使命”。
“没事,那就退下吧!”秦时越揉了揉眉心,有些疲惫。
“还有一事,”侍卫道,“带回来的那两个姑娘怎么办。”
“带回揽月楼。”
“是”。
……
快到驻扎的军营时,许漉歌可以看到黑夜里军营里亮起的百帐灯,军营里清晰的传来一阵一阵的呼声,可知他们的士气高涨。
也是,他们刚刚破了南国,是功臣,自然值得庆祝。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越靠近军营,她的心越不安,心里升气一股不知何起的闷意。
因为军营周围有顾延年的人盯着,不宜大张旗鼓的进,他们只能从侧门进去。
顾怀瑾带着许漉歌到主帅的营帐,让人拿来一套普通士兵的军服让她换上。
许漉歌拿着衣服在画着山水画的屏风后换上了衣服。
顾怀瑾则很快的在外面换上将帅服,许漉歌走出去,看到他身着黄金色的甲胄,头发正冠而束,一张俊脸在军装的衬托下更显坚毅。
器宇轩昂,身姿如松,刚健有力,一双眼睛璀璨如神明,剑眉直入双鬓,是许漉歌不曾见过的模样———不动不语间,尽显绝代风华。
见许漉歌出来,顾怀瑾离开放置着军袍和头盔的架子。
他转身,许漉歌不太适应这样的装扮,她的头发柔顺的披在肩后,她一只手拿着头盔,皱眉看顾怀瑾,“我太发被夹住了,可以叫小溪进来帮我弄吗?”
许漉歌头发被甲胄夹住,一动就会扯得她一阵疼。
顾怀瑾走上前去,“别动,我来”。
他靠得很近,许漉歌可以闻到属于他身上特有的气息。
许漉歌身体微僵,不自然的退了下。这一动就牵扯到了头发,疼得她轻嗤了一声。
他微俯下身,按住她的身子,“别动”。
他的动作很轻,很温柔,以至于他说好了后,许漉歌都没有一丝感觉。
她还以为男子都比较粗糙,他又是个将军,虽然长得儒雅,但定是个不拘小节的。她没想到他可以那么细心,心里微漾起一抹甜。
“谢谢”。
许漉歌拿着帽子,打算随便把头发束起来。
“我来吧!”不等她回答,顾怀瑾就已经握上她的头发,动作轻柔,帐篷里暖色的烛灯映照在他们脸上,温暖又明亮。
他们都没有注意到彼此脸上的一层暖意。
头发束好后,他拉过许漉歌,让她的脸正对他。
许漉歌扬起头,头发束起来后,脸蛋更加小巧了,顾怀瑾一只手就能遮住。
她的鼻梁小巧精致,皮肤白皙,就是普通的士兵服,穿在她身上也能让人一眼就注意到,不容忽视。
“许漉歌……”顾怀瑾话还没说完,就听到帐篷外传来吵闹声。
他眉头皱,拉过许漉歌,让她躲到屏风后。
“在里面,不要出声,好吗?”顾怀瑾柔声对她说。
“好”许漉乖巧的道。
她太乖巧了,顾怀瑾忍不住用手揉了揉她的头发,语气宠溺“乖,我很快回来”。
“皇兄,还没有通报三哥呢!就是你也不好闯主帅帐吧。”顾景元有些慌,顾怀瑾回到营帐的消息还没告诉他。
前些日子,顾延年已经找了好几个借口来见顾怀瑾,都被他挡了回去。
今天,他不知受了什么刺激,都已经很晚了,还大老远的来见顾怀瑾。
怎么拦都拦不住,现在已经闯入主帐里了。
他有些急,待会见不到人,他三哥可要被抓住把柄了。
“七弟,让皇兄进来吧!”顾怀瑾绕过屏风,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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