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他们是亲密无间的恋人,她在亲昵的对他撒娇。
“没事了”顾怀瑾自然的收住先前那么自我嘲讽的弧度,面上又恢复了往日的波澜不惊。
“那就好”许漉歌说完松开了拉着他袖口的手,“那你回去好好休息,别太累了。”
想到他还有很多事要处理,虽然知道他不会真的因为她的话就乖乖休息,但还是忍不住对他说。
“嗯”顾怀瑾的尾调微扬,透露出几分怡然之意。
“那我先回去了。”
“等等”顾怀瑾开口,许漉歌仰头似在疑问怎么了。
他有些粗糙的手轻抚上她滑腻的肌肤,让她的脸突的一下绯红,整个人被一股慌乱紧张替代。
顾怀瑾的手在她脖间的伤疤旁停住,神色晦暗不明,“不要碰到水”。
“嗯”许漉歌不太敢和他直视,微微低下了头,“知道了!”
“那我就先走了”许漉歌想快速逃离这让她束手无策的场景,再多待会,她觉得她可能会呼吸不畅,他那么精明的人,一定会洞察到她的情绪。
“等等”在许漉歌想撒腿跑的瞬间,顾怀瑾准确的拉住她的手,这一拉便让许漉歌的慌乱无处可藏。
她的手心布满了细汗,她急得想甩开他的手。
“怎么那么烫啊!”顾怀瑾自顾自自的问,“发烧了吗?”
说着要用手背去贴她的额头,许漉歌快速的移开头,躲开了。
“我…我没发烧”她动了动手,想甩开他,可他握得太紧了,她一时间只能被掣肘。
顾怀瑾一脸怀疑,也没多想,“真没?”
“嗯,真没”许漉歌赶紧回答,“你刚才要跟我说什么?”
“喔,你明天不用来看南宇凛了,他需要静养,不宜见客。”顾怀瑾脸不红心不跳的一本正经道。
“他伤得很严重吗?”许漉歌担忧的问。
“小伤,不严重!”顾怀瑾压下醋意,“你赶紧回去吧!”
“那好吧!我走了”她走了两步,突然回头,对着还是一张黑脸的顾怀瑾笑了笑,“对了,今晚的月色很美!”
顾怀瑾愣了愣,随即又缓过神,“嗯”了句。
直到许漉歌的背影完全消失在楼道,他才动了下。
走到窗边,看着窗外的月色,内心一片平静缓和。
不觉想起她的话,唇边绽开了个笑容。
前来和顾怀瑾商议事情的几个将领,打开房间的门,都在感叹,居然不是看到将军在案桌前察看文书,而是站立床边对着月色笑得温柔。
他们一时间进退两难,顾怀瑾见到他们。
瞬间收了嘴角的笑,离开了窗边,来到案桌前。
对几个将领说,“大家都坐,长话短说”。
现在棘手的事就是那群被囚北上的南国皇室宗亲。
按理说,应该是要好好安置他们,以获人心。
可是,顾延年那厮沉溺美色,在军营中举办犒劳宴的时候,醉酒
后侮辱了好几个皇族贵女,几个南国忠心耿耿的,颇有声望的老臣斥责这种行为,被太子给杀了。
顾怀瑾不在军中,无人敢制止这种行为,后来顾延年无法无天到让那群皇族贵女成为军妓,颇为凄惨。
……
顾怀瑾听后,握住酒杯的手捏得很紧,他生平最恨的就是这种无耻淫乱之人。
男人夺取天下是英雄豪迈之举,但是侮辱那些国破家亡的女子却是下流之事。
他的母亲,那个消失多年的女人,当初就是北国边上一小国的公主,被北国灭后。
她成了俘虏,本来接受招安,在北国的都城内呆着,即可半生繁华。
她也可以和自己一同被俘虏的心爱之人在一起。
可是他的父皇,用了见不得人的手段,杀害了那个从战场上下来断了一只手的男人。
抢夺了他母亲,他母亲恨他父皇,连带着对他也是态度冷淡,没有施舍过一分爱,好似他就是她的耻辱。
他不恨她的母妃,她已经在尽力的爱他了,只不过心中的家仇国恨逼得她没法像别人的母亲爱自己的孩子一样。
……
商讨完事情之后,顾怀瑾的情绪突然很低落。
他一个人走到窗边望着这浩瀚无边的月色,更深露重,他的身上已经裹上了一层寒意,可他并不觉得冷,依旧矗立不动。
直到边上传来了推开窗的声音,接着就是一盏橘黄的灯亮起。
“咦,你怎么还不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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