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不留。
如此猖狂的话在方浅的口中却显得无比的平淡,仿佛只是在说一件十分微不足道的事情。
眼瞅着门来找茬,腾云海自然不能忍:“你是什么人,知不知道坐在这里的都是谁,也敢说出一个不留这种话来?”
别看腾云海还得给王公公赔笑脸,但是在朔方郡城中他也是有头有脸的人。
先不说他麾下号称并州第一公会的西山阁楼,就是他已经搞好关系了的各司将官以及太守府门客也能撑着他在朔方郡城中横着走了。
面对这种门找事的情况,他也早就有了应对的信心。
只可惜,他遇到的是方浅。
别说是在朔方郡城中有头有脸,就是在认识半个并州的官吏在他这里都是白扯。
不要问为什么,如果你有三十万的人马,麾下有韩信、岳飞、张辽等大将,而且能打出先前那两场大战的胜利的话,你也可以。
“我叫方浅,大汉征虏将军,我听说你想杀我?”
说道这个杀字时,方浅的脸逐渐流露出杀气:“不好意思,我这个人最讨厌的就是别人在背后暗算我,出现这种情况,我一般不想忍。”
眼看腾云海的脸还有不服的样子,方浅冷笑地继续说道:“你手下不过一万个战斗玩家,一大堆村庄加起来也不知道能不能凑出两万个能打的壮丁,还不如我开服的时候,有什么可豪横的?”
他方浅开服建村就有三万壮丁和一个岳飞,论战斗力甩现在的腾云海十条街都可以。
就这样的家伙事,还想和他方某人玩反抗。
是不是他一直都没怎么在玩家里露过脸,导致这些人真觉得自己是个能摆得台面的货色了。
当初他不过十万兵就敢在党太守府门口杀四个小黄门,现在他拥兵三十万,立下如此大功,对付几个玩家那还就是跟玩一样。
与方浅这头的气势如虹不同,反观腾云海,此时已经说不出话来。
他不得不承认方浅说的对,就他手下这几个虾兵蟹将,连跟方浅硬碰硬的机会都没有,扯什么都是白搭。
难道今天真要折在这里?
突然间,他把求生的目光看向身旁的王公公,他意识到这里时候只有这个宫里来的人才有可能救下他。
咽下一口唾沫,腾云海紧张说道:“王公公……您应该不会见死不救吧……”
腾云海说罢,只见那王公公抬着头,满脸傲容的对方浅讲道:“今个杂家到是想看看到底是谁这么厉害,能没有王法的滥杀无辜!”
“你就是方浅是吧?早就在宫里听过你为朝廷立过功,杀了不少的鲜卑人,但是今个才知道你居然这么猖狂。”
冷笑一下,他仍旧不停:“真以为杀了几个异族人就能算得是什么东西了?杂家告诉你,就算你立再大的功,也比不宫中那几位祖宗的毫毛!”
“现在把人给我放了,然后滚出去,我还能念在你的功劳,勉为其难饶你一命。”
要是不知道的人此时站在旁边,听这位王公公的口气,恐怕还得把他当成微服私访的皇。
言语间的嚣张简直要溢出来。
说实话,这段时间里这种脑子不灵光的家伙数不胜数,其中大部分都是宫里来的人。
为什么会有这种情况方浅也大概能明白,首先是因为当今十常侍当道,天子亲近,宦官在朝野之有极高的影响力,导致这些太监的权利极高。
权利一高,自然会有人来当舔狗,久而久之,这些人的心态也就发生了变化,真把自己当成了绝对的位者。
第二个原因则相对简单了,这些宦官在净身后毕竟失去了某些东西,心理逐渐积压,随着时间的流逝,越发刻薄。
方浅明白这些道理,但是他并不想去理解这些家伙。
他又不是心理辅导老师,这些家伙变成什么德行跟他有个毛的关系?
“死太监,你脑子是不是给门夹了?还今天早出门没吃早饭,脑袋缺氧?”
方浅的话一出口,站在王公公周围的人就瞬间意识到大事不妙。
这些宫里的宦官们可以自嘲自己是太监,但是别人绝对不能挑明,特别是方浅还在这两个字前头加了个死字。
简直就是当面打脸后还问人家疼不疼。
还有说人家脑袋缺氧……
正如周围人所想的一样,王公公此时的心中怒火丛生,他正欲怒骂方浅,大斥方浅,却突然觉得一股巨力在他的肚子出现。
是方浅一脚把他踹了出去。
养尊处优已久的他哪里受得住这样的重击,随着一道“砰”的砸墙声,这位王公公被方浅送去投了胎。
杀完,方浅擦了擦手,对着身后人说道:“愣住干嘛啊,都说了一个不留。”
直到自家主公向自己说话,众人才回过神来,纷纷领命。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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