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翠,姑娘醒了么?”
这时紫鹃从院外进来,看含翠站在这里于是问道。
“嗯,里边儿给锁青立规矩呢。”
含翠朝里屋呶呶嘴儿,紫鹃不解地问道:“锁青最近那么累还要立规矩,你也不去救她?”
紫鹃毕竟来黛玉屋里有半年多了,也算了解自家小姐的脾气,因此倒没什么可担心的,语气也挺轻松。
含翠装模作样地感叹着:“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信你胡扯。”
紫鹃听了一笑,恰好雪雁领着几个小丫鬟把沐盆巾帕热水等端了来,遂接过手对含翠道:“那我去救她一救。”
进门前先报一声,而后掀开帘子,这时黛玉身穿薄纱小衣正坐着,锁青站在黛玉床边,被数落得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
紫鹃只作不见,把水盆放下后对黛玉道:“我刚回来的时候,看到两只喜鹊停在咱们檐上,我想是有好事儿上门,姑娘要罚她也再等等不迟。”
这没头没尾的话让气头上的黛玉都是一怔,脸都顾不得洗了,奇道:“你这又是发什么疯,怎么神神叨叨的?”
紫鹃笑道:“姑娘先洗漱,一时必有人来回,到时候就知道了。”
然后见锁青还愣着,忙给她递了个眼神儿,此时不走更待何时呢?锁青这才回过神,一步一步往外退,见黛玉没理她,一溜烟跑了。
“吓死我了。”
少时锁青在廊上找着正喂鹦哥的含翠,犹抚着胸口一脸心有余悸,实在黛玉几乎没黑过脸,平日对她也好,这次气一上来锁青都怕姑娘给她撵了。
“你啊,也该吃点亏。”
廊上挂着的是她们从家里带来的鹦哥,朱喙墨羽,毛色鲜亮,绛玉为其取名为“奈何”,在绛黛经年有意的培养下,它只会学这两个字。
含翠听着鹦哥的叫声对锁青道:“有些事自己心里知道可以,或者直接回给姑娘也行,乱说出来就容易招麻烦,今儿是被二姑娘听到,倘若明儿被外人听了去,你我了不起挨顿板子,太太和姑娘在这府里还怎么住呢?”
“我再不敢了。”
锁青低头应是,她这段时间从各个主子跟前的丫头婆子口中听到了太多故事,被她们带着嘴也松了不少,如果不是今天被黛玉逮着,以后还真不定惹出什么事来。
好在无论是黛玉还是含翠,都丝毫没有怀疑过锁青心里向着哪边,于是含翠又嘱咐她一句。
“这府里习惯风气都与咱家不同,你用她们就罢了,别跟着她们学,二姑娘到底还是心软,要是姑娘在,说什么也得罚你站上两个时辰,你看紫鹃还能救你不?”
锁青赧然一笑道:“还得谢谢紫鹃姐姐,没想到她会扯谎来救我。”
“我倒觉得紫鹃不像是会信口雌黄的……”
正说话间,含翠听到院外有人叫门,跟锁青一起过去发现是平儿到了。
“姐姐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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