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公?你们是不是弄错了什么!?”
这下林宇也反应了过来,自己就说素昧平生的,怎么搞的那么隆重,原来是认错人了。
陈登这下也反应了过来,自己刚才一时情急说错话了。
“元龙,看来得麻烦这三位暂且在陈家待一段时间了。”
陈圭倒是比陈登稳重得多,当即便起身对林宇一拱手:“度疆先生,抱歉了,事关我陈家下下几百号人的生死,只能委屈三位暂且留在此地了。”
随即陈圭手中拐杖重重的跺在地,顿时二三十个手持利刃的私兵便已经冲了进来,将众人团团围住。
“都别乱动!”
林宇还没来得及有什么行动,袁羡却不知从何处拿出一把匕首,架在了陈登的脖子。
“临倩?”
林宇一脸诧异的看着袁羡,他还真没想到袁羡居然还有些武艺底子在身。
似她这般如水柔情的女子,居然有武艺在身,若是不主动暴露,怕是谁也想不掉这面去。
袁羡闻言,却是有些伤感和忐忑的看向林宇:“先生可是怕了?”
这倒也是,谁又会喜欢自己的枕边人是一个舞刀弄枪,随时都可能会一刀杀了自己的人呢?
特别这还是一个被掳来的女子,危险性更是未知。
这样的一个人,任谁都不会安心的。
但林宇却只是微微的摇了摇头,柔声笑道:“怕?我为什么要怕?你若真有心,我也不会站在这里了,我只是有些意外而已。”
看来林宇温和的笑容,袁羡突然觉得自己心中最柔软的那一块,似乎被触动了一般。
看着林宇的目光,也越发的柔和起来,感觉自己的鼻子都在微微发酸。
袁羡可不想在众人面前哭出来,连忙仰天将刚刚涌来的泪又憋了回去,但双眼却还是亮晶晶,好似东海之滨的鲛人泪一般,闪烁着万千柔情令人难言其一。
袁羡冲着林宇露出一个清丽的笑容:“先生,这嘴不知能哄得多少姑娘倾心啊。”
“那个……”
陈登看了一下自己脖子的匕首,又看了看完全无视这个氛围,沉浸在自己小世界之中的二人,生怕什么时候这两个人说的一激动,这姑娘直接一刀给自己抹脖子了。
这可死的多冤啊!
“我说二位,尊重一下这个场合,还有大家,就这么站着挺累的。”
袁羡闻言立刻又紧了紧手中的匕首,低喝一声:“闭嘴!”
“诶~”陈登一脸怕怕的看着脖子的匕首:“别激动,别激动,我一个人换你们三个人不合算的。”
袁羡只能看向林宇:“先生,我们现在怎么做?”
林宇无奈的耸了耸肩:“陈元龙,汉瑜老先生,我并无意你们与许昌之间的事情,我来只是为了收购盐田。”
陈圭眉头一皱,随即缓缓地摇了摇头:“这事关我们陈家几百人的性命,老朽是实在是不敢信任阁下。”
吕布新败不久,眼下正是对曹操深恶痛绝的之时,若是陈家勾结曹操的事情传出去,陈家可就真的完了。
是一个儿子重要,还是整个陈家重要,陈圭懂得取舍之道。
“啧~”林宇有些烦恼的咋了下舌头,这老头未免太顽固了一点吧?居然真的不管他儿子了!?
“阁下,不如你且先在陈家逗留一段时间?不需要太长,至多……”
“至多明年春是吧?”
都不用陈圭说了,林宇直接帮他把后面的话说出来了。
陈圭愣了一下:“你怎么知道我想说什么!?”
林宇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这些事情我比你清楚,明年春主公粮草最少能翻一番,这么多粮草不用来打仗这不是可惜了吗?”
陈圭闻言顿时脸色一僵,看着林宇失声道:“主公!?你到底是不是曹公的人!?”
林宇无奈的摆了摆手:“我是,但是我不是来和你谈投诚的,而是来购买你家的盐田的。”
原本来徐州林宇是不想暴露身份的,万一被发现吕布注意到了,可就这的完蛋了,但是现在看来要是不说,怕是立刻就要玩蛋了。
陈圭这下眉头皱的更深了,这都什么事儿啊!?
这人到底是不是曹操的人啊!?
就在陈圭疑惑之际,一个仆人急冲冲走了进来,在陈圭的耳边低声道:“老爷,外面来了一个文士,说是从许昌来了,有要事相商。”
得,这又来一个。
陈圭摆了摆手:“请他进来,正好我这里还有一个他的同僚呢!”
卧槽!
这下林宇傻眼了,自己在曹操那里就是一个伙夫,后来甚至只是一个挂名的。
曹操麾下认识自己的人不会超过三十个人,这人铁定不认识自己,这下岂不是黄泥巴掉裤裆-不是屎也是屎了!?
陈圭也已经看到了林宇脸的犹豫与担忧,顿时冷笑一声,果然是个假冒的,我倒要看看一会儿,你还有什么谎话!?
此时一个略带疑惑的声音在外面由远而近的响起:“我的同僚?没听主公说,还派有别人来徐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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