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婶儿惊讶道:“公主来这边三年了?俺们那边才贴出迁户的告示啊!”
胡老太看着牛老太咋舌,“真了不起,是个懂事儿的媳妇,家传的宝贝用来救人,真敞亮,牛老妹有福啊!”
“啥福气,有福的正歪炕头呢!”牛老太哈哈笑着说。
董晓莹和方明远对视一眼,这位老太太不一般呐!一刻钟不到,把他们的底细套了个底掉。
车队再走起来,花婆子和宋婆子几个就不跟着牛老太车走了,靠着山壁等后面的车过来,她们好坐车上歇会儿。
董晓莹见胡老太上了牛车,主动下车去后面坐着,手里还捧着一碗藕粉糊糊。
“又送吃的来啊!”赵婶儿羡慕的心里发酸,怎不见自家儿媳妇这么孝顺?
董晓莹把手里的木勺发出去,“婶子也尝尝,老太太快吃,冷了就不好吃了,那个,这位婶子也尝尝,藕粉糊糊,刚用热水冲的。”
牛老太又操心了,“胖墩和小妞吃了没?”
“吃了,你快吃,他俩饿不着。”董晓莹捧着碗,示意牛老太别说话,没看赵婶儿一勺接一勺吃呐!
“这是你胡婶子!”赵婶儿主动介绍。
董晓莹笑了笑,“胡婶儿好啊!听说要去乐平城,那是个大城镇不?胡婶儿带了这老些马,是知道路上有山匪?”
胡老太笑着点头,“没山匪了,前一阵去接我的人说了,山匪让驸马爷派人剿灭了。”
“没劫匪了?”牛老太反问。
“大忠子,是不是山匪都给剿灭了?”牛老太喊前面的宁忠。
宁忠回头喊:“是,没了。放心走。”
董晓莹开始跟胡老太聊天,你来我往互相试探。
胡老太说:“俺们一家都是占了他大堂叔的光,俺公爹到死也就混了个百夫长,孙子有出息了,他死后成了老太爷了。”
董晓莹说:“藕粉是父亲从南边带回来的,一直舍不得吃,这不路上没啥吃食,孩子老人都受罪,拿出来给老人补补身。婶子带的人不少,是从镖局雇的人?”
胡老太指着跟随的亲卫说:“都是家里人,都是孤儿,也不知道姓啥,跟着城一个姓,宁远城出来的,都姓了宁。前面那个叫宁忠。”
抬眼看见长安跟胡老太的孙子聊上了,董晓莹话锋一转,“胡婶儿是本地人,能不能跟我们说说,这边啥样?”
不用她套话了,儿子出马,胡老太的孙子可怜了。
老太太们头挨着头小声议论,“这老太太是富户呐!你看她的马车,带棚子,马车后的箱子,不是一般的木料。”
“铁定是大户啊!人家带这么多人出来,一路上吃喝花费指定不少,一帮壮丁吃喝呐!”
赵婶儿挑眉道:“人家不是说了,占了大伯家侄儿的光,公爹死了都成老太爷,那指定是当官了。”
路面变宽时,胡老太张罗着,让宁忠去给后面的车套上马,人拉车走这种山路不成,膀子能累断喽。
牛老太挂心孙子,趁着停下这会儿功夫,去前面看看孩子。
长安正板着脸说教:“闷子,没山匪正好,我知道你一定……”
一根羽箭飞来,闷子抬手一刀砍断了箭头,带着羽毛的箭尾虽然被卸了力道,还是往前飞了过去。
咚的一声!
“胖墩!”
“悦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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