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音望着他久久不能没有回过身的背影,淡淡一笑。“该是,洗尘宴罢。”
似乎是觉得答案敷衍了些,继而补充道:“大抵是跟着你日子久了,从未见过你对旁人目露柔情。”
“我也只是试探了几分,今日见小离儿患病你如此,便确定了。其实,我是真心喜欢她的性格,无关情爱。只是见她是个小孩子般,想宠着她罢。”
无音说完虽稍稍舒展了眉头,墨眸里却有那么一瞬间黯然失色,紧接着眸子里染上了几分怀念。
他于司予秋相识是在司予秋六岁出宫之时。膳宫下人采材多为天未亮,那时司予秋在无音家门口跳下了车。
那时无音年纪与司予秋一般无二,正背着个小包袱打算和下人去铺子里学习看账本。
无音家还不时南国首富,只是个小有名气的富商罢了。
无音出门时站在门口,望着司予秋,两个娃娃四目相对。
司予秋虽才六岁,可眉眼中却多了几分冰冷。
司予秋拿出母亲的信物,说要见无音的父亲。无音木讷的点了点头,然后想要上去拉住司予秋的小手去找自家爹爹。
却被司予秋可可爱爱的躲开。
也是后来,无音知道自家爹爹是当初陪公主入宫的侍卫,在宫外照应公主的一切。
为了身份不引人注目,便做起了生意。
再后来父亲不幸因病早逝,母亲也郁郁而终。
自己十五岁便担起了这繁重的经商担子,一年后司予秋回到南国,用两年时间帮着自己成为了南国最大的富商大贾。
每次无音见他手拿匕首逼迫那些贪污受贿的大臣,拿走私银后又一刀划破脖子时,免不了一惊。
呆呆的望着司予秋坐在椅子上,俊美的脸上溅上温热的血,然后拿着手帕擦拭着匕首尖上滴落的血。
不明白,为什么他可以做到如此面不改色,心狠手辣。
后来,他慢慢熟悉,慢慢的学会笑,却让人摸不到脾性。
他开始学着司予秋的方法,以妻儿胁商签订财产转让,后一刀毙命。
杀的皆是贪臣奸商,这钱用的也是自在。
可是,脸上挂着笑容的人却往往并不快乐。
他很有钱,却不快乐。
大抵是宫朝离的性子可人,才让他开心了些。
……
“大计未成,本王还不能把她放在身旁。”
心上人近在眼前,却不易表露欣喜。于司予秋来说,满是煎熬。
“宫里来人传话了,说凉国传信让公主需尽快完婚。”
枝梢被折断,司予秋捏着折断的梅梢背过手。语气低沉而又带着几分冷意。
“宫廷云就这么急不可耐吗?”
无音读出他语气里的几分慌乱。不是宫廷云急不可耐,而是他乱了。
无音也看破不说破,微微垂眸笑着问道:“如今,你待何如?”
“请旨求亲。”
无音不解,“求的谁?”
司予秋回眸望了他一眼,语气坚定,“自是本王。原怕会保护不了她,可是把她放在旁人那里,才自是危险百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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