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女俩虽然这样猜测,心里却还是没有底,宗榕想了想,怕到时候顺源城破,便急着把她兑的黄金和银子藏在地窖的墙壁里。
她还没来得及吩咐宗虎去凿墙,宗虎便急冲冲地敲了她的门。
“虎叔,什么事?我正想找你!”
“小姐,老爷请你去书房。”
“去做什么?”宗远昌轻易不请宗榕去书房,宗榕不由得问到。
“好像是朝廷派的将军来了。”
“将军来了,找我做什么?”
宗榕想着自己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这朝廷派来的人为何要见自己?
“老奴不知。”
宗榕尽管疑惑,还是跟着宗虎前往书房。
书房的大门是半掩着的,宗榕瞧见宗远昌旁边站着一个身着黑色锦袍的人,身材颀长,个子高高的,但光线太暗,他的脸瞧不真切。
看样子倒有些像孙不思!宗榕被这个念头吓了一跳,孙不思是陆迁的属下,据说陆迁在前线坐镇,陆迁不来,孙不思又怎么会来呢?
但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却怎么也摁不下去了,宗榕稳了稳心神,伸手敲门。
“父亲,女儿来了。”
“进来。”
宗榕刚迈进屋,眼前赫然出现了孙不思的脸,她的心像做了贼似的狂跳,竟然紧张得说不出话。
搞什么?宗榕心里暗骂自己。
“还不快参见孙先生。”宗远昌看着自己女儿呆愣在地,不由得皱紧眉头。
“孙,孙先生好。”宗榕福了福身。
“宗小姐。”孙不思也行了礼。
这种客套让她无所适从,一时之间两人倒不像从前那般自在了。
“孙先生,请坐。”宗远昌对着孙不思客气地说。
宗榕诧异地看着父亲,莫非他全然忘记了是这个人带兵抄了宗府?
“愣着干嘛?快坐下!”宗远昌又对着宗榕说。
宗榕忐忑地落了座,只听见孙不思说,“宗小姐,此次我是奉皇上之命带一件物件儿给你,还请过目。”
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了一个锦盒,递给了宗榕。
席玉权?宗榕一愣,席玉权怎么又想起了自己?宗榕硬着头皮接过锦盒,道了声谢。
“无事我便回营了,还请宗大人记得刚才我说的事。”孙不思站了起来,抱了抱拳,转身离去。
“该死的孙不思,搞什么鬼?”宗榕看着他冷漠的背影,嘟囔到。
“榕儿,太无礼了!”宗远昌将孙不思送出了门,转身严肃地呵斥。
“父亲....”
“行了,我知道你还记恨他抄了咱们家,但是那事出有因,如今一切已经明朗了,很快就真相大白了。”宗远昌叹了口气。
“父亲,怎么你说的我一个字也听不懂?”宗榕小心翼翼地问。
“唉,罢了,你去请你母亲、你大哥哥和弟弟过来,我一并告诉你们吧。”
宗榕压制住心里的激动,将锦盒揣进袖笼里,将宗夫人、宗桦和宗松都喊到了书房里。
宗远昌清了清嗓子,拿出了一封信,递给宗桦,“桦儿,这封信乃皇上亲笔,与你最为相关,便由你来念吧!”
宗桦疑惑地打开了新,快速地从头扫到了尾,激动地红了眼睛。
“怎么回事?”宗榕见他情难自已,抢过信来看了一遍,心里竟然生出了不知是悲还是喜的情感。
真相竟然如此?到底是宗家的幸运还是宗家的不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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