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榕在听南苑里用了饭,想着宗恪也该回来了,便到书房去等他。
“陆将军,这边请。”
“嗯。”
沙哑的声音,沉稳有力的脚步,宗榕对这个声音印象太深了,镇远将军陆迁!
宗榕吓了一跳,手里的话本子差点掉在地上,她急急忙忙躲到了屏风背后。
门吱呀一声开了,有人走了进来。
“陆将军别来无恙?”
是宗恪的声音。
“还好,”陆迁的声音顿了顿,似乎在观察什么,“宗公子确定这里是说话的地方?”
“…不过是我养的一直狸而已,将军请放心。”
说我是猫?宗榕气得牙痒痒。
“此次前来,就是想知道宗远昌一家现在如何。”
这个陆迁!真不知父亲到底哪里得罪了他,宗家都已经被赶回了顺源,他竟然还要千里迢迢地跑过来看他们过得好不好。
真不知他是太敬业了还是闲得没事干!宗榕心里暗骂。
“将军想知道的事还用得着来问在下?在下不过一介布衣。”宗恪不卑不亢地回答,显然不想沾染朝廷纷争。
“本尊要知道的事当然不用来问宗公子,不过本尊既然想问,宗公子难道敢不答吗?”
陆迁嘶哑的声音本就让人不舒服,此刻他发了怒,这声音更像鬼魅一般让人毛骨悚然。
“那倒不敢,民怎敢与官斗?”宗恪自嘲似的说,“宗家自到顺源以后便安分守己,并无结交当地士族,也未与其他人起任何冲突。不知这个答案将军可否满意?”
“哼!”陆迁明显不满意这个答案,冷哼了一声。
“将军若无事,那在下便要去忙了。”
这明显是在送客了,宗榕心里暗爽,怼得好!
“哼!”陆迁拂袖而去。
“出来吧!”宗恪对着屏风说。
“十二叔公怎么知道我在屏风后面?”宗榕左看右看,这屏风也不是透明的啊。
“青松说你在书房。”宗恪端起茶盅,抿了一口。
“原来是这样。”宗榕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又突然正色起来,“那个陆迁又来做什么?他怎么就不肯放过宗家?”
“你见过他?”宗恪好奇地看了宗榕一眼,“镇远将军陆迁可不是谁都能见的。”
“见过一次,那次他带着和铁面具,不过他的声音很有特点…”
严格来说,看过一眼,宗榕想起在宁州府时,她躲在假山后面,看过他一眼。
“嗯,”宗恪并不打算继续谈论陆迁,“我让青松来算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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