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厨房小哥的声音是很有特色的,沙哑中带着一丝慵懒,宗榕之前去厨房教他们种豆芽的时候就有很深的印象。
此刻听到他的声音,内心慌得一匹。
“你说呢?就是那个教你们用豆子做菜的女人!”西戎士兵说到。
“他、他不是女人,他是个男的。”
“不管男的,女的,人在哪儿?”
“我、我真的不知道,他原本就是住在这里的,只是现在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先剁掉他一根手指头。”另外一个男人的声音想起,听口音是大庆人。
“啊~”厨房小哥的惨叫声响起,宗榕心里五味杂陈,她知道知道这写西戎口里的女人就是自己。
只是,知道她身份的人就只有云无心、孙不思而已,而告诉西戎人的人一定就是那个细作!
“说不说?”西戎士兵又问。
“我,我真不知道啊。”
“杀了他吧!”
“不要....”厨房小哥话音未落,声音便戛然而止了。
宗榕心脏剧烈跳动起来,看样子厨房小哥因为自己已命丧黄泉,她紧紧地揪住了锦被,心里痛苦又懊恼,更为自己的懦弱感到羞耻。
楼上脚步声杂乱,显然上面的人正在四处搜寻,就连衣柜和抽屉都不放过,不知过了多久,才终于安静下来。
“滴答,滴答”
是液体滴落在桌子上的声音,宗榕颤抖着双手点了蜡烛,才发现竟然是红色的血!
她吓了一跳,扔了火折子,却又紧紧地捂住了嘴。
这就是厨房小哥的血!他恰好就在自己的头顶上被杀,而这些鲜红的血一滴滴地落在八仙桌上,就像是暗夜里开出的绚丽的玫瑰。
宗榕吓得往床上爬去,紧紧地抱紧自己的双腿,前世她经受了九年义务教育,再加上三年高中四年大学,她从未相信鬼神之说。
但自她穿越到大庆朝后,她已经开始动摇。她紧紧地闭上了眼睛,心里默默祈祷这一切都是一场梦,是一场她在保姆车上做的梦,梦醒了,她就会回到二十一世纪,回到父母身边。
直到孙不思举着火把打开了地下室,看到一脸惨白的宗榕正坐在床的最里面,眼眶里全是血丝,正直勾勾地盯着桌面上早已干涸的那一滩血。
“宗榕!”
他喊她,她却一动不动,那一瞬间他以为她死了,急忙上前探了探她的鼻息。
“没事了,没事了。”他将她拥进了怀里,抱着她往外走去。
阳春三月的宁州,早已是春光明媚,树枝争相冒着嫩芽,街上虽然千疮百孔,但往来的行人神色安详,显然是大庆赢得了这场战争。
宗榕从孙不思的口中得知,那一日席玉权使了计,出城迎敌,假装认输,将西戎大军引向城郊,而那里早已埋伏着从南蛮赶来支援的宗远定大军。
西戎人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很快就溃不成军,席玉权一鼓作气,不仅收复了杏儿城,还要求西戎每年进贡黄金万两,牛羊万头。
宗榕被孙不思救了以后,便整日恹恹,孙不思只以为是因为她被那滩血吓到了的缘故,却全然不知宗榕心里真正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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