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帮我换的衣服?”
宗榕刚刚就已经注意到自己身上的中衣并不是常传的那件,想来想去也只有孙不思能帮她换了。
“我…我可什么都没看到。”孙不思解释到。
“嗯,我知道,谢谢你。”
以前看电视剧时,总有一个剧情,一堆男女喝醉以后,第二天两个人躺在一张床上,此时的女人竟然不知道到底和男人有没有发生什么故事。
每次宗榕看到这种剧情,总忍不住鄙视,到底有没有发生什么事,竟然自己都不知道?
“喝药吧!”
孙不思将药碗端过来,说到。
“谢谢。”宗榕抬起药碗,咕咚咕咚地一口气喝了下去,她必须要赶紧好起来,假如昨天席玉权和那个男人说的话是真话,那么宗家就危险了。
“孙先生,你能不能帮我一件事?”
宗榕将碗放在桌子上,低声说。
“你说。”
“我想写封信给我爹和我娘…”
“你写好了交给我,我差人送去永安城。”
孙不思猜到宗榕定然发现了什么,但他并不打算去问,毕竟她不说,就意味着她有把握能够处理这件事。
宗榕拿起纸和笔,匆匆忙忙地写了两页纸。
到了大庆朝以后,她便知道自己不会写毛笔字,为了以防万一,她便开始学写字,奈何天赋有限,到了现在也就是勉强能看。
孙不思将信叠好装进信封里,又用了蜡印将信密封起来。
永安城,陛下御驾亲征并大获全胜的消息不翼而飞,永安城家家张灯结彩,喜气洋洋。
宗府也在门口系了彩带,但宗远昌和宗夫人二人却愁眉不展。
最近宗家霉运连连,先是宗桦和小桃在除夕前一天遭遇贼人,小桃虽然回了府,宗榕却下落不明。
宗远昌虽然安排人挨家挨户盘查,但是却仍然没有宗榕的下落。
但最让他受打击的不是宗榕,而是他从小就引以为傲的宗桦。
宗桦遇袭昏迷不醒的消息传来后,宗夫人、老太太相继病倒。
特别是老太太,听到消息后就晕了过去,幸亏那天刚好是宋子川来请平安脉,老太太才捡回了一条命。
只有丽秋院最是开心,宗柳进了王府,肚子里又怀着素小王爷的骨而宗松,如今也知道要奋发图强,每日认认真真地去上学堂,就连他们的老师都夸他,说他在努力一些便是状元之才。
“哈哈哈哈…”邱姨娘听见宗桦昏迷不醒的消息后,得意的哈哈大笑。
宗榕只知道老太太昏倒又清醒,却不知未来将会是怎样的腥风血雨。
席玉权御驾亲征之后,西戎人退回了杏儿城,此时战局未定,双方成胶着之势。
孙不思每日早早地就出了门,但每次出门之前他都会将药熬好。
“这姓孙的还挺仗义的嘛。”
宗榕这才想起,这孙不思三番五次救了自己,要说心里没有一点触动那是不可能的。
五天以后,宗榕终于能下地了,这天孙不思照样早早地就出了门,宗榕心里记挂着宗桦,便想偷偷溜到云无心的房间去。
她如往常一般拎着一个食盒,埋着头往前走,不料却在回廊上发现了一抹明黄的衣角。
不好!宗榕心里暗叫,怎么又是席玉权?她偷偷藏在假山后面,决意不让对方发现自己。
席玉权此时身边一个人都没有,他正呆呆地坐在回廊上,正在端详着手里的东西。
此时天色将夜未夜,宗榕看不真切,却也能感觉到他身上弥漫着的那种哀伤的气息。
席玉权突然举起了手,拿起手上的东西对着天边的冷月,竟然是一根玉钗——宗榕的玉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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