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婉一行人来到了东厢房,房间里早就准备好了山泉水。
泉水清凉,婉婉净了面只觉得舒服了多了。笑着与青雀,红鹦和双儿道:“我还从没有用泉水洗过脸呢”。
青雀用毛巾给婉婉擦拭着略微打湿了的头发,道:“听这里的管事们说,这附近就有座山,因为老夫人就喜欢泉水,所以管事们昨日就去山上抬了泉水,存在缸里,好让主子们使用”。
青雀用簪子将婉婉擦干的头发松松的挽了起来。
镜子里,婉婉瞧见头上那支碧绿的簪子,忽然想到了九千岁。这簪子还真是对他有意义呢,看着这簪子,立刻就能想起他来。婉婉脸一阵的红。
“小姐脸怎么这么红?是热吗?要是热的话,可以去后面走走,奴婢们先把衣服收拾一下,估计等一会儿老夫人也要传膳了”。双儿说道。
婉婉被双儿说的有一些些尴尬,随即站起身来,打开后门。
门后是一处空旷的地,地上并没有铺大块的石头,而只是用一些碎小的石子拼出了一条小路,小路一直延伸到前方,前方那里有一个小小的树林子,里面都种着果树。
其中,还有几棵是海棠树,上面挂着胖乎乎的果子,看上去十分的可爱。婉婉瞧着很是欢喜,于是径直的走了过去。
等离的近了,才发现这海棠果的颜色很红,肯定是已经熟了。
于是,婉婉连忙伸出胳膊去摘,想要多摘一些下来,这样等一会儿也可以送给老夫人和秒儿,看这颜色就知道肯定特别的好吃。
可是谁能想到,那棵树看着是矮不溜秋的,并不高。可是,真的要摘的时候婉婉还真的够不着。婉婉几次踮起脚来都还是碰不到树枝。婉婉不由得有些气馁。
于是,婉婉转身,准备回去搬个小凳子再过来摘,可谁知才走了两步,却听见“咚”的几声,脚边竟然滚来几颗海棠果,而且就刚好的停在她的绣花鞋边不动了,婉婉不由得笑了起来,道:“瞧你们,难道是看我摘的累了,自己掉落下来的”?
婉婉蹲下身,捡起海棠果,高高兴兴的放进自己的袖子中。
突然,身后传来一声嗤笑声。
婉婉吓了一大跳,连忙转过身去。就看到九千岁悠闲的靠在树干上,手中还拿着两颗红彤彤的小海棠果在把玩。见到婉婉扭头,开着玩笑道:“要不要再滚几个给你啊”?
婉婉惊着了,道:“爷怎么在这里”。
九千岁冷酷的道:“路过”。
撒,路过?打死婉婉都不行,怎么路过就能路过到她在云县的庄子上来。心里有个答案呼之欲出,可是婉婉又不敢问,怕得到的答案不是自己心里想要的那个答案。
婉婉怔愣的时候,九千岁却欣赏着婉婉错愕的神色,突然淡淡一笑道:“你走吧”。
婉婉简直不知道自己该要说什么了,这个人来往都是这么的随意吗?随即又朝九千岁看了一眼,告辞而去。
回到房里,三个丫鬟还在收拾行礼,婉婉伸手摸了摸那碧绿的玉簪,想着九千岁最近对自己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难道这个男人真的是对自己有意了不成?不然为何要送她簪子,还亲手替自己戴上,今天又来到了这里?心里一溜烟儿的不确定,苦恼间,袖子中滚出两个海棠果来。
双儿瞧见,喜滋滋的捡起来,道:“小姐,您去摘海棠果了呀”?
其实那是九千岁摘的,婉婉也说不出口,婉婉只好道:“不知道好吃不好吃,你拿去吧”。
双儿道:“这么红彤彤的,肯定好吃”。随即又把另一个果子递给红鹦,道:“我们一起吃吧,欠着青雀姐姐”。
红鹦哈哈大笑道“好”!
几个姑娘们说话间,老夫人身边的丫鬟过来传话,说请她们过去用膳。
婉婉走到庭院里,就听见老夫人的声音:“九千岁真是客气了,您能到我们农庄,那简直是蓬荜生辉,何来打搅之说。就是不知道乡野之地粗茶淡饭,九千岁能不能用的惯。因不知九千岁您驾临,目前所有都只能是取的庄子上现有的吃食”。
“平常也是难得吃这些,在京都山珍海味也吃腻了,在这里便是吃这些挺合适”。九千岁的声音响起。
九千岁怎么来了,婉婉立在门口,正在犹豫进去该怎么说,结果,被上官秒儿张口道:“大姐姐,快进去呀,在门口发什么呆啊,我都要饿坏了,你不饿吗”?
秒儿今天出来游玩,心情是特别好,连带着连嗓门儿都显得特别大,立刻就引来了屋里的人的注意。
老夫人皱着眉,道:“秒儿,没见到有客人在吗?还懂不懂规矩了,快些来见过九千岁”。
婉婉不得已,也只好上前,婉婉对上九千岁的目光,脸微微的红了。
上官秒儿听见老夫人如此说,吓了一跳,抬眸看着坐在那里的男人,戴着银白色的面具,目光却一直落在大姐姐的身上,突然觉得,民间对九千岁一些暴烈的传闻不可信。最少,这位九千岁在看大姐姐的时候是善良的,有爱的。
于是,上官秒儿突然也不觉得九千岁有那么可怕了,大着胆子上前行礼。行完礼后,上官秒儿鼓起勇气道:“我可以叫您姐夫吗”?
屋内的人都是一怔,老夫人马上向九千岁望去,怕惹来这位爷的不喜,而婉婉则是闹了个大红脸。
老夫人正要责骂上官秒儿不懂规矩时,突然九千岁罕见的放声大笑,道:“当然可以了。你是上官秒儿”?
“是,姐夫。我就是上官秒儿”。上官秒儿回答道。
这下,婉婉算是彻底的红了脸,红色甚至一直攀升至耳根。
老夫人见九千岁如此,提起的心终是放了下来,如此甚好。
年轻女眷们都在一起,九千岁不好与她们同一桌,便只好与老夫人一桌。
婉婉和上官秒儿她们在另外一侧间用膳。婉婉今日被九千岁如此弄的是心事重重,饶是这清新的野味也没能吃出多少滋味儿来。婉婉尽力隐藏着,与上官秒儿说着笑。
婉婉想,他真的对自己认真的吗?不单单只是为了还人情?自己真的可以勇敢一次吗?
婉婉悄悄的轻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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