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半天,叶灵官没来,稷王县县令先来了,还是上次要给孙武立庙的那个,整个事情很是简单,就是单纯的祭拜邪神,所以很快就审理完了。
“犯妇孙二娘供奉邪神,证据确凿,按律当流放五百里,家人同坐当流放五百里!”古代流放要背井离乡,还是戴罪之身,家几乎算是毁了。
就连在场的乡长有财叔听了都有点皱眉,毕竟是同姓乡人,他只是厌恶鄙视老杨头,但老杨头三个之女还是姓孙,祖上都是沾亲带故的。
孙二娘老杨头和他俩路人甲乙儿子是直接瘫了,阿丽直接抱住了孙武的大腿:“阿武,救救我家!”
虽然县令进来的时候那刘不易跟着进来了,但阿丽看他刚刚表现,接连被孙武和吕洞宾打脸,太不靠谱了。
刘不易看阿丽没求自己,立刻觉得自尊心受到了伤害,对县令拱手道:“我乃云丘山真传弟子刘不易,这家女子是我侍女,你看在我的面子上可否免了他们家的罪过?”
这厮仿佛觉得阿丽做他侍女已经算是板上钉钉了,而且刚刚被打脸还是没长记性,跟县令说话也是很随意。
县令四十多岁的人,名叫师有为,出自河东师氏,听到刘不易的话明显愣了一下:“云丘山我是听过的,但你等乃是方外之人,卷入这等律法刑案作甚?”
“怎么,县令连这点面子都不给我云丘山么?”刘不易叶辰良上身,斜眼对师有为说话了。
师有为带着杀气的眼神看向这刘不易:“呵呵,昔年我为大唐执刀时倒也杀过几个霍乱律法的妖道,还请刘真修回山清修,莫要自误!”
好个师有为,孙武没想到这表明文质彬彬的县令竟然出自军伍,还杀过修道的,根本看不上刘不易这种人。
“你个凡人怎的如此狂妄!”刘不易青筋暴涨脸色通红,他是多少年没怎么下山了,以前哪个凡人官员对他不是毕恭毕敬的,到底出了啥事情,不光让散修小神给欺负了,还被凡人官员给怼了。
既然出自大唐行伍,孙武本能地把刘不易算作自己人,孙武当然帮腔:“刘不易,既然入了仙道,莫要扰乱人间律法,不然本神今日定要按律教训于你!”
孙武说完不看刘不易那猪肝脸,转向师有为:“县令大人,我为本地地官正神,也有失察之罪,孙二娘乃是一介农妇,受蛊惑才供奉邪神,已有悔过之心,其家人无辜,还请县令大人给个抵罪的法子!”
孙武这话明显让师有为舒心了很多,同样求情,差别咋就那么大呢!
“孙武,你失察之罪只有上神查验,但这犯妇一家倒是主动供奉还是被蛊惑,还需证人。”师县令说完还撇了撇周围,这意思太明显了,随便出俩证人这事就算了。
“呵呵,师县令,孙二娘一家并没有恶迹,必是邪神蛊惑。”有财叔适时插话进来,虽然看不上老杨头,还是先保住这一家再说。
听了有财这话,师县令明显脸色好了起来:“孙老前辈既然如此说了,那肯定没错了,那就免了流放,但还需要苦役抵罪,五口人若是能交出两百五十斤铜即可免除劳役。”
被县令成为前辈,看来有财叔当年真是不凡,而且县令把抵罪的法子讲的很清楚,果然自己人就是好办事。
“这邪神铜像,乃是我的战利,有个快三百斤,就算替罪的铜钱吧。”既然如此孙武也乐得做个顺水人情,阿丽之前的供奉算是还在这里了。
县令在有财叔的再三挽留之下去有财叔家里喝酒去了,而对于老杨头一家虽然免了苦役,但还是要罚的,有财叔罚孙二娘一家需要扫街半年,供奉孙武两百五斤铜,但供奉被孙武免了,也就是他家扫街半年就算完了。
事情完了,看热闹的也就散了,老杨头一家对孙武是千恩万谢,那刘不易还想纠缠阿丽,被孙武一个眼神给吓跑了,他也是明白了,今日出师不利,若再用强,恐怕还要受辱,于是灰溜溜走了,不知回山还是干嘛去了。
孙武把吕洞宾叫到他在建的庙前,给吕洞宾描述了一番自己未来的神庙,颇有一种憧憬。
“武兄,你这处倒是个好视野,改日去我稷王山洞内一观,我那虽然不是洞天福地,但有些奇景可做赏玩。”
“呵呵,待料理了这番事,一定去拜访。”稷王山不算很远,去去也方便。
一道一神正在对着沟崖下指指点点,突然一道红光从远处扑来,无法分辨是敌是友,二人具是戒备。
“可是本地地官孙武与散修吕洞宾?”一声大喝声后,红光中显现了一个金甲神人,这金甲神人高三米,面容方正,举着一杆长枪,很是威严,身上神光熠熠,不如裴海,但比王庆之要强,看来手下不弱。
“正是我等,敢问尊神何处出身?”虽然已经断定这是北岳叶灵官了,但孙武还要确认一下,免得真的打起来打错了。
“我乃北岳府叶灵官,有云丘山弟子刘不易控告你二人夺他法器,是也不是?”叶灵官说话带着喝问。
“非也!刘不易在我治下暴起伤人,他那法器乃是我判给吕洞宾的赔罪品以免他罪过,何来抢夺之说!”
“你一小小乡神,也配判人法器?还不快归还于我!”
看来这叶灵官打定主意要为那刘不易出头了,孙武岂能让他如意。
“我乃本地正神,自有权利判罚,我受神策府统领,若有差错也是神策府治罪,你有有何权利来索要?”
“神策府新立,果然嚣张,竟然不把我天官放眼里,你可知得罪我后果?”言语上没占上风,这叶灵官开始威胁了。
孙武本妖继续分说,被吕洞宾一把拉住了,吕洞宾笑呵呵道:“法器在我手里,尊神何必为难孙武,今日我与他斗法夺了他的法器,他自可找我再斗法夺回,尊神一不是他师长,二与此事无关,何必自降身份来插手此事?”
吕洞宾这话有点意思,在骂叶灵官犯贱才管这事。
“我与他师长交好,自然要管这事,你一介散修,无门无派,何必与这孙武一起恶了云丘山。”
“我师火龙镇人教导我,管他是神是仙,且看他如何与人处事,云丘山弟子狂悖无礼,我出手教训也是正常。”
吕洞宾终于把火龙真人抬出来了,而且确实有效,叶灵官一听火龙真人名号,明显出现了惊讶的表情:“你当真是火龙真人弟子?”
吕洞宾只是冷笑,而叶灵官看吕洞宾头顶清气,料定也不是野路子能修来的,知道不会有假,更何况乱认师长这事,还真少见,毕竟谁也不敢拿师承开玩笑,师承可是个严肃话题。
“即是天仙弟子,想必不会框我,必是那刘不易搬弄是非,我这就去云丘山问个明白!”
叶灵官气冲冲来,灰溜溜就走了,神仙也要看后台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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