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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对着骆洛的女子转过身来,鹅蛋脸,柳眉徐徐,唇不点而红,是个标志的美人。她以同样好奇的目光打量着骆洛,莞尔一笑。

“你就是骆洛姑娘吧?楚哥哥身边的女侍卫。”张仪薇举止一股大家闺秀的做派,自己先给骆洛一个低微的定位。

骆洛挑眉,没有反驳张仪薇对她的认知,反而有些乐于接受的对她抱手行礼:“姑娘有礼,我确是骆洛,骆楚的侍卫。”

“骆洛姑娘生得真是漂亮,”张仪薇走向骆洛:“可惜了,好好的姑娘却总舞刀弄枪的,煞气太重。骆洛姑娘,我自幼学识还算不错,你要不以后就跟着我吧?我教你些学识。”

“姑娘客气了,我虽然没有上过学堂,但骆楚手把手教过我认字,我是个侍卫,学识不重要。”骆洛客气回答。

她的“手把手”把还在担忧的骆楚给逗乐了。张仪薇有些不服气,不过她要是知道骆楚写的那些诗都是骆洛背出来的,她应该不敢嘲笑骆洛没文化吧。

张仪薇还想说些什么,骆楚适时出来,打断她的话:“洛儿,她是我朋友的妹妹,张仪薇,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可是个大家闺秀。”

骆楚的介绍让张仪薇骄傲的抬头挺胸,有些睥睨的,望着眼前毫无背景的骆洛:“楚哥哥谬赞了,我哥哥不过是朝堂的一个小尚书,与七步成诗满腹经纶的你相比,可是相形见绌了。”

这官方的互赞,隐行的炫耀,骆洛一脸无感。骆洛不说话,张仪薇以为她是自卑了,不禁眠嘴一笑:“骆洛姑娘,你会弹琴吗?”

会,钢琴,小提琴,大提琴……就连打碟都会,就是你没有机会听到了。骆洛叹息:“我一粗人,摸过刀枪剑戟,就是没摸过琴。”

“那可怎么行呀!”张仪薇惊讶的看向骆楚:“楚哥哥,你可是闻名的墨客诗人,身边的人怎么都能都是舞刀弄枪的糙人呢!茶艺琴技总得会一样,才能好好陪着你呀。”

骆洛面无表情的,骆楚呵呵笑了两声。张仪薇又看向骆洛身边的乘风:“这个孩子……怎么脸上都是伤口呢?怪吓人的,是骆洛姑娘的弟弟吗?”

“算是我弟弟吧。”骆洛道:“张姑娘的发簪可真好看,嵌着的是珍贵的血凉玉吧?”

张仪薇摸了摸发髻上的发簪,得意:“这是皇后娘娘赏我的发簪。也还好,就是一小颗血凉玉。”

骆洛莫名一笑:“自墨吻玉坊消失后,血凉玉就已经停产,姑娘这么好成色的血凉玉,一定是价值连城。可惜,它倒被主人拉低了价值。”

哪个女人受得了被其他女人这样贬低呀。张仪薇脸上笑容一僵,想要发怒,但骆楚在她的身边,她隐忍了下来:“有些人,得不到的,就会嫉妒,楚哥哥,你说是吧?”

骆楚想起了昨晚骆洛的绯红妖冶,就像血凉玉的艳丽的红一样。他道:“血凉玉配的是美艳女子。”

张仪薇以为骆楚在夸她美艳,得意的抬了抬下巴,嚣张而又很憨。

骆洛不想跟她争这些有的没的,不过张仪薇能得到皇后的赏赐,一定可以在她身上得到些有用的东西。她现在想的是,该怎么套路一下张仪薇。

张仪薇是唐煜的人,目的很简单,就是勾引骆楚,把骆楚对骆洛的视线分走。但张仪薇对骆楚没有太多的喜欢,不过骆楚很帅气,启国的女子对帅气的男子从来不掩饰喜欢。

骆洛让乘风去后院练习,自己取代了骆楚的位置,坐在张仪薇的对面,自然寡淡的模样,可没有一点侍卫的自觉。

“楚哥哥,你平时都那么和蔼的吗?竟让低微的人同坐。”张仪薇没有明指是谁,可显而易见的,就是在鄙视骆洛。

“他不和蔼,怎么会想着教我认字呢?”骆洛随口一呛,让张仪薇哑口无言,满眼不悦。

桌上纸张写着三两句诗,骆洛拿起来看,无一例外的,都是自己曾经给骆楚背过的义务教育里的必背古诗。

“海日生残夜,江春入旧年。好诗。”

“潮平两岸阔,风正一帆悬。也是好诗。”

“当然是好诗啦,这可是楚哥哥写的。”张仪薇抢走骆洛手里纸张:“手粗,可不能弄坏了。而且,骆洛姑娘应该体会不到这种意境吧?”

“确实体会不到。”这种体会意境的痛苦,骆洛可经历了好几年,现在不想谈这个:“仪薇姑娘,您说您上过学堂,那肯定文采斐然吧?要不……你也作句诗?”

“作就作。”张仪薇被骆洛捧得得意过头了,真以为骆洛只是什么都不懂的侍卫,她想了想,道:“嗯……花前月下美人立,流水熹潋传君意!”

还挺好的嘛。骆洛感叹,她道:“仪薇姑娘真不愧是大家之女。我也有一句诗……只是怕比不过你的。”

当然是比不过我的啦。张仪薇心中得意洋洋,表面一副谦虚矜持:“你说说看,说不定也别有意味呢?”

骆洛一副纠结难言,有些自卑的模样。她看向骆楚:“仪薇姑娘,要不这样吧,让你的楚哥哥给我们的诗评评,谁的更出彩,谁就答应对方一个条件,如何?仪薇姑娘如此腹有诗书,我就一个目不识丁的小人,您,应该不会怕这约定吧?”

“谁怕了?约便约。”张仪薇信心十足,向骆楚眨了眨眼,毫不掩饰的挑拨:“楚哥哥,你可要好好体会评评哦。”

“好的好的。”骆楚老实巴交的点头,瞄了眼骆洛。

“我想想啊……”骆洛在脑海里搜了搜,终于找到了一句特好理解又无限意境的诗:“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骆洛说完,骆楚和张仪薇愣住了。骆楚愣住是因为惊喜,张仪薇愣住是惊讶,她现在怀疑骆洛根本不是什么“只识得几字的粗人”。

“不行不行!”张仪薇道:“我作的七言,你作的五言,楚哥哥不好评,你再作一首,七言的!”

骆洛无所谓,看张仪薇慌忙的样子,她觉得还挺好逗:“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这两句可以了吗?”

张仪薇呆了呆,旋即反应过来便对骆楚娇声道:“楚哥哥,这两句诗是不是你平日里教她念的,我怎么觉得字里行间都有楚哥哥文墨斐然的味道在呢?”

可不是嘛,骆楚的诗哪一句不是经过她骆洛才传到他手里的,文墨斐然,也得感谢那些出现在义务教育里的大诗人们。

“并非是我教洛儿的。”骆楚第一次觉得女人撒娇的语气那么的让人难受。张仪薇从洛儿出现开始,可不止一次捏着嗓子和他说话了。

骆楚一个绿茶本茶,怎么会喜欢别人模仿他和洛儿说话时的语气呢!

骆洛开口:“仪薇姑娘,既然你都如此怀疑了,那说明你心里已然觉得自己逊色了吧?既然如此,那我是不是赢……”

“才没有!”张仪薇愤然打断骆洛的话:“只有楚哥哥才可以下定论!”

然后两个女人都望向了骆楚。一个眼神冷冰冰的,一个眼神楚楚可怜的。

骆楚苦笑道:“我觉得仪薇的诗委婉雅静,洛儿的诗便深含无限遗憾与深深的思恋,时间在诗中悄然转换,美人与桃花相映的场景让人历历在目而心动。我觉得洛儿的诗更有意境,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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