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注射器往发财树枝叶末端注射白醋,使得植物细胞脱水,枝条会在短时间内软化,和腌制泡菜的原理相同。大多数人都以为黄金很稳定,殊不知将水银滴入金佛的眼睛,就能和黄金发生化学反应,生成【金汞齐】,从而留下银色的印迹,制造观音流泪的假象。两种小把戏加在一起,成本怕是连两块钱都不到,虽然手段阴损了些,但也有值得肯定的地方,至少证明某人的化学成绩不错,还懂得学以致用,你说呢?陆宁同学。”
说到最后,林深一字一顿,目光如刀似要把陆宁看穿。
林深的话一针见血。
白醋、注射器;水银遇到黄金……从作案工具到作案手段;从化学原理到犯罪成本,林深现场揭秘。
陆宁拼命维持的表情在这一刻惊现了一丝裂痕,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苍白下去。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陆家大小姐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可没控制住颤抖的一丝尾音,神色无论如何也回不到最初的从容。
“不愧是演员的女儿,还真是装什么像什么。”
林深美目一翻,讥讽地勾了勾唇,瞟了一眼还没有从震惊中清醒过来的唐杏芳。
“你不是口口声声要我给你们一个解释吗?现在我解释完了。某些人从昨晚折腾到现在,无非不就是想让我离开陆家吗?OK,如你们所愿,姐不陪你们玩儿了!日后相见,各不打扰!”
转身的刹那,林深瞥见书房的打开着,陆家掌门人和老夫人齐齐站在门口。
脸色很是难看……
唐杏芳咽了咽唾沫,明智地选择了闭嘴。
陆宁目光转动,下意识低下头去,爷爷奶奶应该没听见林深刚才那番话吧?陆宁心中打鼓。
林深的眼神轻飘飘地掠过陆家二老,径直回了2楼房间。
2分钟后,林深再次下楼,嘴里叼着棒棒糖,书包往肩上一甩,一手抄在裤袋里,在众人的目光中,穿过玄关,一脚踢开虚掩的大门,潇洒地走出了陆家。
老夫人火了,“你看看,你看看,穷山沟里长大的野孩子,一点儿教养都没有!像什么话?把陆家当什么了?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走了就别回来!”
老爷子面沉似水,重重地哼了一声,“走了也好!陆家庙小,养不起她这尊大佛!”
爷爷奶奶的态度让陆宁的心一下子落了地,她连忙走上跟前,“爷爷奶奶,妹妹年纪小,性子冲动,又没见过什么世面,不懂礼仪,日后还需要调教,您二老别跟她一般见识!”
“……”
陆连城心情烦躁,在阳台抽了两支烟,平复了心情,想出来跟父亲重新讲道理。
隔着两道房门,他根本没听见客厅里发生的争执。
陆连城走出书房,目光扫过客厅中神色各异的一家老少。
“你们这么多人站在这里干嘛?三堂会审啊?”
陆连城的声音很是不悦,看了一圈之后问:“林深呢?”
陆横深深地看了儿子一眼,哼了一声,良久开了金口:“走了。”腔调里带着浓浓的怨气。
陆连城的眸光黯了下来,怔怔地站在原地,内心五味杂陈。
气氛陷入了沉默。
过了一会儿,管家杨伯从外面走了进来,把一张银行卡交给陆连城,“先生,这是二小姐让我转交给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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