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语,遇到这种不讲理的家伙,他真的没有办法。
你这一家子,一毛钱的学费都没有掏,到如今反而怪我将你弟弟教的半途而废。
不过他知道这家伙肯定不是这个意思,如今开口,无非就是想要把他弟弟再送回来。
来到大唐快一年了,我还不知道你这一家子是什么性子?养狗都不知道狗性,那才是怪事。
程处嗣如果知道张济安心里面这么想,他肯定会马上骂回来,你才是狗呢。
张济安道,“说,啥意思?”
他懒的和这家伙纠缠。
“咱俩关系不错吧?我弟弟他们怎么说也是你的学生不是?如果他们将来学的不好,坏的是你的名声,人家就说是你教的不好……”
这家伙平时说话是十分干脆的,典型的直男一个,可是今天怎么了?说话啰里啰嗦,吞吞吐吐的。
不过他还是选择了继续听下去,反正要知道这家伙张口是没有好事情。
“那个,你那三字经印出来了没有?如果印出来了,可不可以给我弟弟两本?”
“印什么印,我才刚编出来的,我到哪儿去印?你想要的话自己来抄。”
“啊,不会吧?反正你这还闲着也是闲着……”
这家伙懒得写字,你指望一个不喜欢学习的人去抄书,估计希望不大吧。
不过程处嗣不喜欢写字,但是张济安也不大写,来到大唐半年了,但是说实话,他还没有习惯于用毛笔写字。
所以说,抄书这件事情,对于这两个家伙来说的确是一件为难的事情。
“随便啊,想抄就抄,不想抄就算了,反正那又不是我弟弟。”
“有点良心好不好,那是你的学生,你不怕人家说你?”
“怕什么怕,反正你们程家不喜欢读书的事情大家都知道。”
扎心了!
“好吧,我自己抄。”程处嗣有点垂头丧气的回答。
两个人坐着聊了一整天,太阳渐渐的偏西,似乎也没有那么暖和了,张济安起身,开始朝着府邸西部走去。
每天下午必须要做的检查工作,比什么事都重要。在大唐制作火药只能在白天做这个东西,可不能在晚上熬夜弄。
…
火药作坊里边可是不允许见任何火的,一到天色暗下来,立刻就停工。如果点灯那纯粹就是作死,甚至能够炸掉半个泾阳县城。
当然,炸不炸泾阳县城的事情他并不关心,他关心的是可别把自己给炸了!他还年轻,刚刚来到大唐不到一年,媳妇都还没有娶。
因为这些工人基本上都是从军中退下来的厮杀汉,这些家伙在战场上基本上都负过伤,现在他们的身体状况也不适合上战场了,所以都被送到了少府监。
这些家伙见过的死亡场面太多,对于死亡的畏惧也就那样,所以多少都有点桀骜不驯的样子,而且对于火药也缺少一些敬畏。
刚入职的时候,张济安就对他们进行过安全教育,而且亲自给他们演示过火药的威力,他并没有制作炮仗,而是将火药装进了小坛子里边,然后点燃,扔的远远的。
那个东西爆炸的时候,威力的确是极其强大的,在那个东西旁边放的一只猪都被炸了个没有全尸,血肉横飞。
这个场面还是极其具有震撼性的,也将程处嗣带来的三千军队都有点惊吓着了。
只不过这些家伙们看到了爆炸的场面,似乎并没有太多的紧张,最多也就是刚开始的一些震撼,等到这种震撼过去,一切回归于平淡。
可以说张济安的这一次警示教育基本上宣告失败了。
面对这群杀坯,他无可奈何。
所以,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加强巡查,每天在这些工人们下班的时候过去看一下。
尽管他将里边的所有铁质的工具全部换成了木质工具,比如锤子之类的。
但是,每天一次的巡查是必不可少的,他必须得为自己负责。这些家伙对死亡缺乏敬畏,但是他却没有这样的想法,他对于死亡的敬畏可是比谁都要大的。
他亲眼看着每一个工人。完成手头的最后一项工作,然后将成品和原材料按照要求放置于不同的地方,再关好大门。
至于会员什么的,同样是要检查的,每一个窗户都要检查好。万一窗子有了破洞,风把火星吹进去。
尽可能的寻找每一个安全隐患,寻找每一个可能潜在的危险,他必须要保证不会有任何的危险。
安全无小事,这东西经不起试验,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即使一百天无事,但只要有一天有事,之前的付出就会付诸东流。
这个东西出了故障,那可是要用人命来填的,不允许有任何的差错,容错率几乎为零。
其他的地方,出了安全问题,可以纠错,而火药这东西,一旦爆炸发生了任何纠错的可能性都是不存在的。
仔细的将所有的地方检查了一遍之后,张济安才会到自己那个挂着平襄侯府牌子的小院,让他感觉惊讶的是,程处嗣这家伙居然还没走。
这家伙居然真的是在抄三字经!
这个从小不大喜欢读书,没有养成好的读书习惯的家伙,居然拿着毛笔,一笔一画的抄写着三字经,这也让张济安不得不佩服亲情的力量。
“抄完了没有?抄完了就回去吃饭吧?”
程处嗣回头看了张济安一眼,“晚饭已经做好了吗?”
“为将者,应该与士兵同甘共苦,同吃同住。”
“什么兵法里面的?”
“你管什么兵法里面的!”
“别闹,还没抄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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