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一只绵羊丢在一群狼里边很好玩吗?那会被吃的连渣都不剩的。
再说了,老李皇帝的多疑,他老早就发现了,这并不是因为这些年才出现的,而是这个人对谁都不会太相信。
没办法,凡是有能力的人一般都比较自负,老李更是只会相信自己,别人的建议只能作为他的补充,或者说更多的时候只能是怎么样更好的执行老李皇帝的意志。
从这个角度来说,所谓的房谋杜断,似乎就是一个笑话。
当然,房玄龄对这些都看得很开的,皇帝就是把握方向性的问题的,大臣们则是为了更好的执行皇帝的意志。
在一个多疑自负的皇帝面前,如果连续两代人都太优秀的话,那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在中国,出头椽子先烂,枪打出头鸟,这不是什么新鲜的东西。
甚至有很多时候,他觉得他也是故意放房遗爱出去放纵,这算不算也是一种自污求存呢?
可是万万没想到,把房遗爱给玩坏了。
自污求存是必要的,但是不能自宫求存。如果真的这么做,那他老房家就该绝种了,房玄龄自以为,自己还没有做什么值得断子绝孙的事情。
他不甘。
然而儿媳妇是皇帝的女儿,并且是皇帝最为娇惯的女儿,是已经去世的长孙皇后生下的最小的一个女儿。
所以这是绝对得罪不起的,一切的过错,只能让自己的儿子承担,即便他没有错,那也是有错。
然而今天听到程咬金提到有这样一种酒,有这个功效的时候,他心动了,不管怎么样,血脉的延续,在这个时代比任何事情都要重要。
哪怕是名声受损,他也自愿入这个圈套,先解决了儿子的问题再说。
程咬金很意外,没想到老房居然这么爽快的答应下来了。于是,他及时的将酒送给了房玄龄,这是他早就准备好了的。
房玄龄起这两坛子药酒,就像提着两坛子黄金一样。
一进家门,他就将儿子喊了过来。
当然,他不能给儿子说这酒的功效,快三十岁的儿子,也是要面子的。
“来,遗爱,陪我喝两杯。”
房遗爱很意外,他知道自己老爹的酒量不行,而且平时也不大喜欢喝酒,今天这是怎么了?居然突然想起要喝酒来了。
不过既然老爹邀请,他自然只能做陪。老房的家教还是很严的,房遗爱房遗直弟兄俩也一直都很听话。
快三十岁的人了,对父亲的话依然是没有任何反驳和质疑。
于是,父子俩在一起坐了下来,开始对酌。
当然,一起聊天总要有点话题吧,那就不说别的了,先说一下房遗爱和程处嗣打架的事情。
他已经知道,这个事情本来就是程咬金做的决议,所以关于这件事情倒也不在乎了。
而且,大人物之间的事情,往往牵扯到朝堂局面,他也不愿意孩子为这件事情纠结。
“你和程处嗣打架的事情,过了就过了,年轻人喝醉酒,动手动脚很正常的事情。”
“是的,父亲。”
“一来,这件事情本来就是一件小事,再闹容易闹大,也会让人解读出别的意思来。老夫在朝堂上这么多年积攒下来的,够你们混吃等死一辈子了。只要你们不造反,陛下还一直保护着你们,何况你还是他的女婿。”
“是。”房遗爱回答的时候,内心也是感觉十分憋屈,但是他却只能忍着。
其实他也明白,只要自己有着驸马的这个名头在就足够了,不管他们夫妻感情如何,驸马这个名头就是他的护身符。
所以,即便高阳公主不让他进屋也没关系,他和他的父亲一样都有点谨小慎微。
房玄龄接着说道,“而且,程处嗣那家伙现在也不好说,被你程叔叔揍了一顿,现在还躺在床上养伤呢。”
这倒是让房遗爱多少有点不好意思,“啊,程叔叔怎么这么爱动手?程处嗣没事吧?”
“没事,他家的孩子自小就是打着长大的,估计程处嗣也习惯了。”
这话倒是惹的房遗爱笑了一下,看着儿子脸上有了笑容,房玄龄也是一直开心,举起手中的酒盏,“别光顾着说话。”
父子俩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
房玄龄估摸着喝了有一斤左右的时候停了下来,当然,儿子喝了一大半。
再继续下去的话,估计他就要醉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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