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火把掉了一地,红色的火焰在土尘之中全都熄灭。
夔牛一吼之威,竟至于此!
邓九公和邓婵玉掩住鼻子和眼睛,很想知道场中发生了什么事情,却根本难以看清楚里面的情况。
众人只好等了半晌,终于隐约看见李元骑着夔牛的身形。
李元持着老松剑,口中道:“有风自南方而来,不亦乐乎?!”
他刚刚说罢,一阵大风刮来,带着湿湿的水气,驱散灰尘,褪去飞灰,还来清朗。
空气顿时为之一新,像是被清洗过一次似的。众人这才连忙大口大口地呼吸。
“火把果然还是浪费了。”
李元摇了摇头,有些可惜地道。
而太鸾已被夔牛那一声吼,震晕过去,同他赤色的宝马一同倒在地上,口吐白沫,生死未卜。
他的流星锤就挂在腰间,甚至还没来得及出手。
邓九公叹息一声,忙又叫人去扶住太鸾,将他送去疗伤。
“唉,他本不该挑战李元将军的,原来李元将军竟是修道高士,恕我们眼拙,有所得罪,还请不要见怪。”
他看出那独足无角,看来丑陋的夔牛乃是一方奇兽,又看见李元手中的木剑唤风,于是也猜到了李元的道术想必不低。
邓婵玉对着李元问道:“李将军原来是道门中人么?”
她的年岁不大,大约只有十三、四岁,然而却已经出落得亭亭玉立,身材饱满,很有一番风韵了。
李元道:“我确实是修道之士。”
邓婵玉的大眼睛中闪着亮光,像是看到了新奇的宝珠一样,惊叹道:“原来李将军还是道士,我以后也想跟着李将军学习神奇的道术!”
邓九公轻叱了一句,道:“婵玉,莫要胡闹,李将军的道门正统岂是能够轻授与人的?”
他虽在呵斥,却还是带着宠溺之意,大概是很疼爱这个女儿。
李元微笑道:“无妨,教学相长,她要是愿意学,我教给她一些基础的道法便是了。”
邓九公又惊又喜,拍了一下邓婵玉的脑袋,叫道:“你好大的机缘,还不赶快谢过李将军!”
邓婵玉高兴地跳了起来,一下子搂住李元的手臂,道:“好,李元将军,以后你就是我的老师了!”
她仔细瞧着李元的脸,神情中既有倾慕,又有尊敬,甚至还带着一些少女独有对强者的爱意。
邓九公慌忙将她的手拉开,解释道:“婵玉自幼丧母,随我在军营中度过,未识得男女之别,还望李将军不要见怪!”
李元挥挥手道:“皆是修道之人,哪里在乎皮囊之念,邓总兵不必多想!”
两人话罢,夜幕已垂,明月登空。
山间静谧,关内无声。
邓婵玉胸前吊坠着一颗小石头,迎着月光,却散发出五彩斑斓的芒亮,一摇一动,非常奇妙。
“这是什么东西?”
李元正要好奇询问,却听得关外一声巨响!
咚!
响声过后不久,关隘处又“呼、呼、呼”连续亮出许多团火焰,像是在极力示警一般。
邓九公神色一变,忽道:“是南伯侯攻打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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