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生略显局促,回答道:“易老师好,我是何同学。”
易方忍不住笑出了声。
老妈不知什么时候到了他身后,一巴掌呼在易方脑门上。叫道:“叫你吃饭呢,没听见?”
手捂着脑袋,跟在老妈身后上了餐桌。今天的菜不错,有荤有素。
“爸呢?”
“上班。以为都跟你一样,在家好吃懒做呢。”
易方闭嘴不想说话,心里期待着早点开学。
匆匆扒完了饭,易方背着包就出门了。
二伯的店离的不远,走过四个街区,一颗粗大的梧桐树后就是。门口并排摆着三张靠背椅,漆已经干了,凑近了能闻到淡淡的油漆味。
走进门,半人高的的木质柜台后露出一颗小小的脑袋左右摇晃。
易方悄悄走过去,伸手按在后脑勺上。
“谁呀?”小姑娘大叫,手上的笔却没停。
“写什么呢,这么认真?人进来了都不知道。”易方拿开手。
小姑凉抬起头,十二岁的年纪,眉眼还未完全长开,但已有了美女的模样。她是二伯家唯一的女儿,名叫易畅,刚上初一。从小就很皮,一顿不打,上房揭瓦。真对得她这名字,异常异常,神经不正常。
易畅撅了噘嘴:“抄歌词呢。”
易方这才注意到她带了耳机,笔记本上歪歪扭扭的写着《单身情歌》的歌词。易畅难得能够坐下来,易方不想打搅,惹恼了她,像牛皮糖一样甩都甩不到。
“二伯在后院?”易方指了指后门。
“嗯,接了个单子,还挺急。”
“我进去看看。”说罢就往院子里走。
二伯坐在板凳上,摇着扇子。身旁不远放着几块板子,看样子已经下好料了。
“二伯,打的书桌?”易方指了指旁边的一堆木料。
“你小子眼睛倒是挺厉害,一下子就看出来了。昨天接了个单,说是家里小孩儿书挺多,不好放,想打个书架。好不好看还是其次,关键是要结实。”二伯笑着说道。
“要开燕尾榫?有点难度呀。”
“对,燕尾榫牢固嘛。而且这能难得住我,”二伯眼睛一瞪,“干这行都十多年了,开个燕尾榫不是轻轻松松?”
“那是,二伯您这技术没得说。您给咱家打的桌子,用了七八年了,从来没坏过。”
“那当然了。说吧,找我什么事儿啊?”
易方故作惊讶道:“二伯,您真神了,我这点小心思一下就猜到了。我想借点工具,顺便再拿两块木头就行。”
“你要打什么东西哦?”二伯来了兴趣。易方初中那会而天天在他身边晃悠,学了点木工,打出来的东西嘛,勉强能看。
“打个小玩意儿,过两天做好了拿过来瞧瞧就知道了。”
“还跟我装神秘呢?行,去拿吧。”
“谢谢二伯。”
说完,易方挑了一块常见的杉木,又去工具箱里找了砂纸,线锯等等必须的工具装进了书包。
“走喽!”
易方欢快的往家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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