阑川盯着流了满地的东西,头皮一阵发麻,胃里翻江倒海,一阵恶心。她捂着嘴巴,转过头,段征鸿见状,马上帮给她拍了拍后背,然后再转头看了一眼现场,若有所思的跟着阑川走了。
此刻正是良辰美景,月上枝头,街市上热闹一片。阑川还未从刚才的变故里挣脱出来,只是双目无神的看向远方,段征鸿暗自悔恨,悔恨自己和她的第一次独处,就遭遇如此变故,令自己的形象都变得不太美好了。
两人面前又走过一位玉树临风的公子哥,他似乎在此处徘徊许久,一直在寻找着年轻女子,结果这个时辰年轻小姐独自在街头的很少,就连那些风尘女子都不曾在街头露面,那位公子哥眯着眼睛,不漏声色的观察着,好不容易看见一个明眸皓齿的姑娘迎面走来,他心下一喜,笑颜还未来得及展开,却看到一名男子跟在她的身后,那名男子似乎察觉到自己打量的目光,对自己警告一瞥,公子哥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放弃这个机会,毕竟这种事情让别人看到就不好了。
段征鸿危险的盯着玉树临风的公子哥,时不时的看一眼阑川,自从中元节过后,京城里就不怎么太平,总是有些古怪的事情发生,像之前发生的那件事情,按察使那边也有记载过,不过案子似乎难以进行,最后草草结了案,总是抓一些罪大恶极的顶罪。何况又有一个案件在自己眼前活生生的上演,段征鸿皱了皱眉,上面的官员不管不问,更别说将此事向皇兄禀报,看来此事自己要插手了。
就在他恍恍惚惚在想着一些朝堂之事时,再下意识的看一眼阑川所在的位置,却发现她不见了踪影。段征鸿吃了一惊,随即皱了皱眉头,转头寻找那位公子哥,却发现他也不见了踪影。段征鸿骇然,居然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将人掳走了?!此事刻不容缓,他马上开始行动起来。
阑川只记得自己看完那场血腥的场面之后,精神恍惚,迷迷糊糊的向前走着,迎面走来一位英俊潇洒的公子,他手上摇着山水扇,一直在对着自己笑呢。见着他笑,阑川的注意力好像全都被他吸引住了,也忘记自己要去往何处,归向何方,心里有个声音不停的告诉自己,跟他走吧,跟他走吧,接着阑川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知觉。
这位公子哥到底对阑川下手了。原来看着他们而二人越走越远,他心中甚是不愉快,差不多此地徘徊了一个晚上,自己实在是不想徒劳而获,转念一想,自己计上心来,他阴森森的看着阑川的背影笑了。
阑川恢复知觉的时候,眼睛看着天,怎么感觉黑漆漆的天晃悠悠的,而自己整个人也跟着晃悠,脑袋都要给自己晃晕了。她想抬起手,稳稳自己的脑袋,结果身体好像被绑住了,动惮不得。阑川惊慌失措,感觉自己全身无力,她吃力的转动脖子,发现自己在一辆牛车上,而赶车的那人,就是那位对着自己笑的公子。
阑川张张嘴巴,想问他你想干嘛,要带我去哪里,但死活发不出声音。赶车的男子察觉到身后好像有动静,他小心谨慎的转头环视了一下四周,发现后面没人跟上来,松了一口气,又发现牛车上的醒来了,她正瞪大眼睛愤怒的看着自己,男子不在意的笑了,吹了一声口哨,又往前赶路。
阑川躺在马车上,自己还是头一次被人五花大绑,心里头害怕极了,不停的猜忌这男子是谁。是自家生意上的死对头吗?不对不对,自家做生意从来光明磊落,对手也是一派正气,他们应该不屑于对自己使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那可能就是无名小卒了,应该是想要绑架她像阑家敲诈勒索,这种还好,应该不会对自己动什么手,想罢,她心思安定下来,倒也没有像之前那样不安了。
谁知,这男子将她带到一个破烂的小木屋了,点上一根蜡烛,就在屋子里忙活开来了。小木屋中间放了一口好大的锅,足以让人躺进去,而男子来来回回的往锅里倒水,加柴火,生火,似乎是要煮什么东西。忙完后,他又蹲到阑川身旁,迫不及待的搓搓手。
阑川看着他如狼似虎的目光,紧张的咽了两下口水:“你,你想干嘛?”她害怕的开口,却是可以发出声音了。
男子心满意足的打量着阑川的身子,看到她衣裙下还露出小半截手臂,馋的差点流口水。他伸出自己的手,抚摸了一下阑川娇嫩的笑脸,而脸上传来的粗糙质感,让阑川打了个寒颤,浑身起了鸡皮疙瘩。那男子喃喃自语道:“这细皮嫩肉的,肯定很好吃······”
阑川避开他的触摸,心想今日自己是在劫难逃了吗?难道自己的清白就要在今日毁于一旦?那她家里就算再富有,也不能让自己嫁个好人家了。想罢,她黯然失色,精尽脑汁想着逃脱的办法。但最后她哭丧着一张脸,难过的低声哭泣起来,她手上什么也没有,而自己身边都干干净净的,没有一点东子可以让自己逃生。
“撕拉”,只听得男子那边一声响,把阑川吸引了过去,她用自己微微发红的眼睛看见,那男子在撕自己的面皮。原来不过是一具假面皮罢了,真正的面相是那般的鄙陋不堪,尖嘴猴腮,只戴了一副假皮囊伪装自己。男子撕完后,看向阑川嘿嘿笑了两声说道:“我还是喜欢用自己的真面目用晚膳。”
阑川这才发现,小木屋除了一口大锅,一张桌椅外,干干净净,连床都没有。他说的晚膳,自己在这边看了他忙活了许久,也没有看到什么食材,只是看到他往锅里加水,现下他眼睛咕噜噜的转着看向自己,该不会是······他说的晚膳,难不成是她自己?!
就在阑川万念俱灰,要被男子放进锅里时,男子突然闷哼一声,便再无动静。正在不停的在心里向阿爹阿娘堂姐道别的阑川,意识到了不对劲,她伸出脚,轻轻踹了一下男子的头,头被她踹的歪向一边,毫无反应。
一道高大的人影出现在门口,月光把他的身姿拉长了。他抬起脚,走进小木屋,走近男子尸体旁,从某个部位拉出来一枚暗器,用手帕擦了擦血迹,要知道,这种暗器可是十分珍贵,他可不舍得就这么送给一个粗鄙之人。擦完后,沾了血迹的手帕果断被他抛弃了,他抬眼看向愣住的阑川,出声说道:“你要在那里躺到什么时候?”
阑川眨巴了一下眼睛,随即委屈的说道:“我也不想躺在这里的,那国师大人能不能帮我松松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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