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史料里面记载的?”程蝶问秋雪。
秋雪点头答道,“对,因为之前一直没有证据证实,所以我们就把这个课题暂时放着了。不过封梁挖出来了遗址,且按照史书的记载,出现这个坑洞的地点和遗址的地点是一样的,所以我们也打算继续开展工作。”
程蝶陷入思索,或许,皇朝出现的光洞确实是由现代的某些因素所造成的,但是究竟是什么导致了这种联系呢?
“程老师为什么突然会对这个事情感兴趣了?”秋雪笑道,温柔中掺杂了一丝爽朗。
程蝶回神,“我有一个学生,之前便是让她帮我对封梁那个遗址进行的勘探,她还挺感兴趣的,我想着让她研究得更加深入一些,便来请教您。”
“那到时候让她和我们这边一起做吧。”秋雪觉得难得有工科学生竟然会对历史感兴趣,可以好好栽培一下。
如此倒也能让程蝶省些心,只是每次她去皇朝这边的时间就会停止,恐怕还是需要废一些功夫的。
拜别了秋雪,程蝶又好好吃了一顿大餐,就开车去封梁的建筑工地了。
现在这个地方已经被政府收走,不再归开发商管,所以程蝶没有见到李涛,心情还算是舒畅地往坑下走。
突然程蝶想到,会不会皇朝的时间也在她离开的那一刻停止了呢。
又是那样一副水墨变迁的图画,待一切稳定,程蝶站在了皇朝的光洞之中,四周依然是空无一物。
身体内部突然传来一阵刺痛,像是被人掐住器官扼住咽喉。程蝶扑通跪了下去,手指抠到泥土中,脸颊上流下细密汗水。
在她觉得自己快要晕过去时,这种钻心之痛停止了。程蝶慢慢站起身,检查了一遍身体。和她离开时并没有什么区别,甚至可能长得更胖了一些,怎会出现刚才那种状况呢。
程蝶赶紧上坑,她得尽快回到树七楼。
一路飞奔,程蝶在旁边的一座村落里偷了一匹马。赶到广陵城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程蝶先去了缁涸府邸,刚进门,小童便惊奇说,“程姑娘怎么回来了?”
程蝶顿了一下,弯腰恭敬道,“劳烦您领我去见一下楼主。”
小童领着程蝶绕过山水亭台,竹林花草,到了缁涸屋前。
程蝶吸口气,轻敲房门。
“进。”冷到骨子里的声音。
推开门,依然是一片漆黑中唯有一盏蜡烛点燃着。缁涸在这寒冷之季里,是比空气更加冰凉的存在。
白色狐裘披在他身上,脸色苍白无血色,薄唇轻勾,“怎么回来的?这是正常了?”
他们为什么会问她如何回来的?岔开话题,“属下之前是不正常的吗?我出了什么洋相吗?”
缁涸叹气,“你去问云楚吧,”看程蝶眼中恢复了那股生机,缁涸心中其实也是欢喜的,“这般着急来找我,是有什么事想说?”
“您这里有没有纸笔能让我用一下?”程蝶问道。
“来人,”缁涸声音不大却让人听得清晰,小童开门进来,“拿纸笔。”
不一会看上去颇为乖巧的男孩就端着笔墨纸砚过来,铺在一旁的桌子上。
程蝶提笔,把在现代寻到的几个方子逐一列下,让小童递给缁涸,“属下这几日……做梦梦见了几个方子,或许对治疗楼主的病情能有作用。”
“你知道我什么病?”缁涸问道。
程蝶的眼中闪过一丝懊恼,确实应该多问一些再做诊断的,但是当时毕竟时间匆忙,“我只是大致做了一下判断,楼主是凝血障碍吧。”
缁涸没说话,看着那几页纸,视线放在纸张的右下角。
那里端正写着“程蝶”,他记得,当初廖川说她的名字是“程叠”。
这是程蝶的一个毛病,写个什么东西都要反复确认,最后签上自己的名。
缁涸半天没有动作,程蝶疑问道,“楼主?”
缁涸把视线放到那些方子上,“做梦梦见的?”
程蝶硬着头皮点头,不敢抬头看缁涸。好在他并没有继续追问下去,只是把方子放到桌上,手撑着下巴,“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还有就是……”
程蝶犹豫了一番,“我这是老毛病了,一阵一阵的,间歇失忆,忽然就会想不起来前一阵子做了什么。这次也是醒来就在城外的光洞,也不记得自己怎么去的。以后若是又出现这种情况,还望楼主看在……看在我一番辛苦为树七楼奉献的份上,多宽恕些时日。”
程蝶抬头,看见了缁涸一脸高深莫测,程蝶正准备再说话的时候,缁涸开口,“我看你这一个多月好像吃的有点太好了,胖了不少。”
这是什么意思?猪养肥了该宰了?
“没多久就要过年了,去找云楚熟悉一下情况,该准备干活了,”缁涸不再看她,“禾双已经给你送到云楚府上,另外鉴于你在飞鸣谷没什么贡献,这趟的银两报酬并不多。”
提起来钱,程蝶可就不愿意了,“怎么能这么说呢?我可是……”
“下去吧。”说完缁涸就起身走了。
程蝶咬牙,资本家,真是一毛不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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