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使者根本不敢多言,只是唯唯诺诺躬身领命,沐天波和扶纲则是咬牙切齿地看向马吉翔,即对李定国奏道:“晋王祸乱天下之人正是马吉翔,殿下何不诛之以谢天下。”
李定国关心则乱,适才在行辕中居然没注意马吉翔亦在,此前马吉翔于永昌裹挟天子入缅之事,扶纲已经对他备叙之,今日祸首至此,安能不怒。
即下令将马吉翔提溜了上来,马吉翔极度恐惧,跪伏于地哭号道:“晋王殿下,此前乃是天子执意入缅,故着微臣隔绝郭阁老和扶阁老,老臣可是对大明忠心耿耿呀!还请晋王明查。”
说罢就趴在地上不停地磕头,直将额头磕的血迹斑斑,熟料他磕的太猛竟将头上的乌纱帽磕落于地,众人再看马吉翔居然已经剃发,那脑后的金钱鼠尾却是用一根金丝捆藏于脑后。
沐天波大怒,抢步上前,一脚将马吉翔踹倒于地,大喝道:“叛国之贼,如今你还有何话可说?”
马吉翔这会胆战心惊,尚不知自己已经现形,拼命地翻过身来,爬到沐天波面前,死死地抱着沐天波的双腿,哀嚎道:“黔国公,微臣对大明的忠心天地可鉴,微臣对陛下誓死不渝,就是困居缅甸也是不离不弃,这个老国公是知道的一清二楚呀!”
沐天波怒极反笑,一把拖住马吉翔那金钱鼠尾冷笑道:“这就是你说的效忠大明?这就是你说的忠心耿耿?呸!老夫与你这种无良无行的小人同朝,真是愧对先人矣。”
马吉翔懵了,脑后那传来的疼痛感令他恐惧,他投靠林天擎后就绞了头发留了辫子,这会被抓了个现行,他哪里还敢说话,只怕在地上不停地号哭。
沐天波老当益壮,一把将马吉翔提溜了起来,拔刀怒喝道:“奸贼,今日便叫尔死。”
眼看沐天波长刀就要落下,白文选抢步上前,一把抱住沐天波,连声道老国公不可。
马吉翔闻言心中一喜,感激地看向白文选,刚欲说话,熟料白文选却又说道:“老国公如此逆贼,若是就这样一刀杀之,岂不是便宜了他,你将他交给本王,本王手下有个屠夫,必可将其千刀万剐了。”
沐天波怒道:“如何交予你?老夫亦擅凌迟之术。”遂命人将马吉翔绑于行辕外立柱之上。
李定国本就欲杀马吉翔,也就由着沐天波随意处置了,白文选没能抢过沐天波,却是命人将几个吴军士卒和官员押至刑场,并派士卒招呼全城百姓前来观刑。
明军恢复丽江后,由于李定国甚得滇中民心,百姓们口口相传,躲藏在山中的百姓纷纷返回,这会城中已不下数千人,现在风闻明军欲处决祸国殃民的奸臣,便纷纷赶到行辕外想要看看这个将皇帝挟持至缅甸的奸臣是怎么死的。
沐天波这会是精赤着上身,手执一把牛耳尖刀,朝着围观的百姓和士卒们拱了拱手,就提着匕首走向了捆在立柱上不停颤抖的马吉翔冷然道:“狗贼,老夫这辈子片鸭子片了无数,却是还没片过活人,今天若不将你千刀万剐了,老夫又怎消心头之恨。”
他姿态做的十足,竟还效仿刽子手对着匕首喷了一口老酒,然后就是提刀上前朝着马吉翔割去。
按制,凌迟要用渔网将犯人牢牢勒住,然后慢慢在渔网上将肉片下,必须片满三千六百刀方才允许将犯人处死,沐天波武将出身,哪里会这种精细活,却是在马吉翔身上左一刀,右一刀,到处乱捅乱割,那身体上有的地方已经露出了白骨,有的地方却是骨肉未分,直看的白文选等人心中骂娘,你这老货竟是个银枪蜡样头,这根本就是瞎折腾呀。
然而沐天波却是得意洋洋,因为身前马吉翔凄厉的惨叫声,令他无比爽快,这数年所受的屈辱也一扫而空。
这会马吉翔已经疼的再也嚎叫不动了,只那身上淌下的汗水和血水混杂在一起弄的跟一个血人似的,看着面前浑身血污的马吉翔,沐天波已经寻不到可以割的地方了,遂一刀将马吉翔的子孙根割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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