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陈尚书便带了陈姣来了尚书府。
陈侍郎与云尚书在书房里商议事情,陈姣就来到了云栀的房内。
“许久未见,姐姐是愈加漂亮了些。”陈姣拉着云栀的手,好不亲热。
云栀拨开她的手,睁着无辜的水灵的大眼睛说道:“姐姐才是更漂亮了些,妹妹那日经过春满楼,觉着里头的姑娘各个貌若天仙,今个见了姐姐,不免觉得姐姐竟和她们一样好看。”
自己可是堂堂侍郎之女,那青楼女子也配和自己比?陈姣气不打一处来,但云栀水汪汪的大眼睛里满是诚恳,更何况自己爹爹没有云尚书官职大,自己现在又不是在自己府中,也不太好发作,只得尴尬地笑了笑,帕子被紧紧攥在手里,指甲嵌入手心里去。
云栀看着陈姣敢怒不敢说的样子不免觉得有点好笑。
上一世自己的结局,这所谓的姐姐也是有功劳的。她清楚地记得自己的娘亲入狱后陈姣对自己的冷嘲热讽,无论云栀怎么求她让她找她的爹爹,新任户部尚书陈广救自己的娘亲,她都是一脸冷漠地让小厮把她抬着扔出曾经是云府的新尚书府,摔破了衣衫的她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惹得行人纷纷议论嘲笑。曾经把陈姣当做最好的姐妹,可她却一直想的都是害自己。无论如何这一辈子自己是不会再让她算计了。
“奥对了,姐姐这不是刚从泰西回来没多久嘛,今日来顺便带给了妹妹礼物,你快看看喜不喜欢!”说着便接过丫鬟的锦盒递给云栀。
“哇!好大一颗夜明珠!好漂亮!她里面还有星星诶!!谢谢姐姐!”云栀高兴地收下了礼物,却随即说道,“这个珠子甚是好看,晚上放在净房里也方便些。”
“可是小姐,单单一个珠子不太好放,容易掉。”翠烟有点犹豫。
“这简单,回头你随便找个废旧的灯台就行。”
翠烟点了点头,拿了珠子退了下去。
陈姣越听越气,这可是自己攒了好几个月的钱买的,原是买给自己的生辰礼物,却听说秋荷死了,心里发虚,便咬咬牙把这珠子送给云栀,没想到这丫头竟然如此不识抬举,上好的夜明珠竟然放净房!简直暴殄天物,这是打自己的脸的节奏!
“啊……姐姐不会介意吧……只因为那净房着实黑了些,自己一个人去难免会害怕。”云栀委委屈屈地看着陈姣。
陈姣都快气歪了嘴,还是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温柔地笑着说:“怎么会,姐姐高兴还来不及呢,能帮上妹妹,是姐姐的福气。”
“那就好那就好,啊对了,我也有礼物要送给姐姐呢!这么多年没见,可想死我了。”
说罢,云栀唤了丫鬟进来,丫鬟取了一些布匹递给陈姣。
“这是上个月娘亲新得的一批布料,剩下的都给丫鬟们拿去做衣服了,就剩这两匹了,赏给姐姐,还希望姐姐喜欢!”云栀笑的甜甜的。
陈姣抚摸着布料上粗糙的绣纹,努力挤出一个笑,“我喜欢的紧,谢谢妹妹!”
陈姣心里骂了云栀千遍万遍,区区棉布还给自己,当堂堂侍郎之女是乞丐吗?还赏?云栀这高高在上的态度是几个意思?不就仗着自己有三个哥哥宠,有爹娘疼爱,竟这般嚣张跋扈!欺人太甚!可偏偏爹爹告诫过自己不能和云栀起冲突,这口气自己只能咽下去,气的她浑身发抖。
“诶?姐姐在发抖,这是怎么了?莫不是病了?”云栀问道。
“没有没有,我好得很。”
“那有可能是中邪了!我最近也像是中邪了,先是被人推下水,又是伤了脚,又是中了毒,晦气的很,姐姐莫不是沾了我的晦气?”
“怎么会,妹妹福星高照,别说这不吉利的话。”陈姣很难地挤出来了一个微笑。
“前些日子我在房间里杀了一个丫鬟,喏,她就死在那,血迹还在毯子上没洗,那大概是她的晦气吧。”云栀指了指之前秋荷死的位置,无奈地说道,“可人要害我,总是躲不过的。”
陈姣觉得云栀这话里有话,搪塞了几句便准备离开,可出门之前却不小心撞到了什么东西,整个人摔在地上。
趴在地上的陈姣,看到的是一滩已经发黑了的血迹,想到了死去的秋荷,突然浑身冰凉面色发白。
“姐姐慢点,别急。”云栀打发了一个小丫鬟去扶陈姣,陈姣忙拒绝了后逃出了房间,云栀不像是几年前那个傻子了,陈姣觉得云栀定是知道了秋荷的事,她变得有点恐怖,陈姣觉得毛骨悚然。
云栀看着陈姣慌忙逃窜的背影大喊:“姐姐你的布料还在我这!我该改日给你送到府上!”
陈姣离开后,云栀笑了笑,看着绊倒陈姣的那个石头说了句,“姐姐,你的人,我杀的手感甚好。”
当天晚上,陈侍郎请了好几个道士神婆去陈府驱邪,咿咿呀呀的驱邪歌和摇铃声响了大半个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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