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云栀看着躺在地上的穆大家,满脸的惊讶。
看着几个丫鬟七手八脚地把穆大家抬了起来,云栀对她们喊道,“你们仔细别扯坏了穆大家的衣服,虽然不是传闻中的月白纱,但张记家的料子也是极好的,可别弄坏了。”
“够了!”老鸨气得把茶碗砸在墙上,“姑娘既然是来赎人,赶紧带了人走吧,别碍着我做生意。”
“妈妈这是说的哪里话,我只是看着穆大家不免觉得亲热,想和她聊两句,谁知道这穆大家竟然是个没见过什么阵仗的草包,委实和传闻中不太一样。”云栀哂笑。
“既然是传闻,自然是信不得的。”老鸨不耐烦地说道。
“本姑娘今天心情好,想听个曲子,听说穆大家弹得一手好琴,今日便顺便来听听看。”云栀招了招手,满满当当装满了珠宝的箱子放在老鸨面前。
“可……可这穆大家刚刚……”老鸨看着珠宝,恨不得一头扎进去,神色也柔和了不少。
“无妨,本姑娘等着,穆大家何时醒来,便何时奏曲,想必这一箱珠宝,买穆大家一曲,也是值得的。”云栀摆足了要死磕到底的架势。
老鸨忙谴人去了穆大家房里。
夜色渐深,嘈杂的楼里也慢慢地安静了下来,只剩一些听曲的还在大堂眯着眼睛打着盹。
云栀面前,换了一身衣服穆大家坐在云栀带来的上好古琴旁打着哆嗦。
纤纤玉指刚放在琴弦上,云栀却转过身去对王府一行人问道,“我是个俗人,是不太能听得懂琴的,你们当中可否有人懂琴?”
众人连连摇头。
“那这样吧,既然我们不懂,那大堂中定然是有人懂的,听说今晚穆大家演奏,好多喜欢音律的人都慕名而来,风劲,你去看看堂中还有多少人,请他们过来,听穆大家弹琴的同时给我讲讲,况且是近距离看穆大家演奏,他们自然是乐意的。”
此时的穆大家抖得像个筛糠子。
云栀继续说道,“若是他们问演奏的曲目,告诉他们是《箜篌引》。”云栀满意地躺在椅子上。
只听“噗通”一声,那穆大家突然跪在地上连喊饶命。
云栀饶有兴趣地坐了起来,皱着眉头问道,“我只是让你弹琴,何来饶命一说?”
“我……我不会弹。”穆大家伏在地上,声音小的像蚊子哼哼。
“奥……”云栀若有所思,“既然不会《箜篌引》那就换《云裳诉》吧,我也没有为难穆大家的意思,我只是想听个曲,穆大家不必跪我。”云栀想要把她扶起来,可谁知她却磕头磕得更狠了,磕在地上发出“咣咣咣”的声音。
“我不是穆大家,我只是是春满楼里的寻常红倌人,名字是鸢尾,今日被妈妈指使才来诓姑娘,姑娘还是饶了我吧。”
看着磕头起劲的云栀故作惊讶道,“姑娘诓我?”
“是是是……今天妈妈到我房里来说楼里来了两个肥牛,让我装作穆大家去敲一笔钱,敲来的钱可以给我一半,我是一时猪油蒙了心才答应了下来。”
“没用的东西,滚!”老鸨起身,把那鸢尾踢在一旁,叉着腰,气势汹汹地说:“跑来老娘的地方撒野,我看你是活腻了!”说罢,三五个壮汉站在云栀一行人面前。
“识相的赶紧滚,否则别怪老娘不客气!”
见到这场面,李瀚承云桦和风劲三人把云栀护在身后
“我陈王府的人你也敢动?”李瀚承冷着脸说道。
“呦,陈王府?我呸!还真当你是什么狗屁王爷了?你这种拿着鸡毛当令箭的人我见多了!还王府幕僚,看这穿的人模人样的,怕不是偷了王府的钱跑出来的吧!”
李瀚承攥紧了拳头。
那老鸨还在说着,“没钱就别跑出来喝花酒,最后还让人家姑娘出来捞人,你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
话音刚落,那几个壮汉已经横七竖八地被云桦风劲二人打晕在地上。
老鸨心里暗骂着这几个人没用,一边继续逞强道,“你别太得意了,别以为你是王府的幕僚就可以在我这楼里嚣张,我告诉你,我背后是有人的!我女儿是陈王妃!你们死定了!”
云栀“噗嗤”一声笑了,这老鸨说胡话这本事也太差劲了些,全京城人都知道自己身前的陈王年纪轻轻还为婚配,她倒好,在本人面前班门弄斧。
“你还敢笑?看你年纪轻轻,谁知道整天在外边做些什么偷鸡摸狗的勾当才偷来了这么些钱财,偷人,是要被活活烧……”
“叽叽喳喳地烦死了。”
李瀚承没等老鸨完,直接一脚上去,这才让她安静了下来。
“这种人就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打一顿就好了。”李瀚承把云栀揽在怀里,抚着她的后脑勺温柔地说。
“没事没事。”云栀对李瀚承甜甜一笑,伸出手摸狗一样摸了摸李瀚承的头,“别在意。”
“你们竟然敢打我?若是让陈王知道了,你们定是吃不了兜着走!”老鸨睡在地上捂着肚子恶狠狠地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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