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桦刚进门,看着一瘸一拐的妹妹朝自己跑过来,魂都要没了,忙一个箭步冲上去把妹妹抱在怀里。
“不能动就不要动!”
云桦冷着脸,把云栀打横抱了起来,扔到床上,细细地揉着她的脚踝。
“还疼不疼?”云桦看着自家妹妹伤成这样满是自责,云栀变成这样,自己多多少少还是有责任的。
“早就不疼啦!!哥哥你来就来嘛,你这是带了多少东西来啊!我只让风劲告诉你只带豌豆黄和莲花酥嘛……”
云栀看着被搁了半院子的箱子有点怂。
“西边第一个箱子里是你的日常所需的换洗衣服,娘亲担心你不够穿,又谴了丫鬟们去织锦局买了些布料给你带过来,喏,第二个箱子里就是。”
云栀汗颜,这就算每天不重样地穿,满满当当两大箱,不说穿一年,半年也是够的……
“中间那个小箱子里是你的首饰,娘亲也顺手添了些,咱们虽在王府,但也不能失了体面。”
老娘考虑得真周到……
“中间小箱子后边的,是你喜欢的马蹄糕,豌豆黄和莲花酥,娘亲听说你想吃,索性把何坊小食的这些都买了来。”
“可是这么多……吃不完吧……会放坏的吧……”
云桦没理她,继续说道,“后边那个箱子里,是一些其他的零碎,东边那个箱子里放了一些给你解闷的画本,娘亲还说,虽然在王府,该做的功课还得做……”
“行叭……”云栀直接倒了下去,让她看书,比让她去倒立还难……
云桦招了招手,一串丫鬟婆子走了进来。
“这是厨房的张婶,她烧的鹅,连父亲都赞不绝口。那是后院的陈妈,她做的豌豆黄和萨其马你最喜欢。这个是……”
云桦还在滔滔不绝地说着。
云栀很是无奈,嫁女儿估计也就这排场了,自己老娘这是直接把自己扫地出门了吧……
“那最东边的最后面那个大箱子里是什么?”云栀指着躺在角落里灰溜溜不起眼的箱子问道。
“马上爹爹让我顺路带来的祝贺四皇子封王的贺礼。”
“奥……”
“说到这我就气不打一处来!虽然陈王于你有恩,但既然受伤了,及时把你送回府才是最好的,但陈王就这么把你扣在王府,于情于理不合规矩,还是说这陈王觉着王府的御医比我尚书府的医师更高明一些?我这就去找他理论!”
“听说有人要找本王?”
云桦还没起身,李瀚承便负着手走了进来。
“都说户部油水大,今日一件见,果真名不虚传!老尚书真是出手阔绰,送女儿来这里养伤,竟硬生生搬了有我半个王府多的东西,好手笔!莫非是当本王虐待云家独女不成?”李瀚承把“虐待云家独女”六个字咬得极重。
“若是觉得脸上挂不住,大可以把我妹妹送回来,我们云家,不稀罕这个破王府!更不稀罕这个不吃香菜的怪胎。”
云栀:诶诶,说话注意点啊,别伤及无辜。
“若不是你这个当哥哥的没个哥哥样,云儿能伤成这样么?”
“有没有资格还轮不到你这个外人在这评判!”
“没有我,当日云儿这脚就废了!”
“干你何事!”
两人剑拔弩张,眼看就要打起来,云栀大呼一声:“啊……我脚疼……”
两人突然回过神来,一个忙着揉脚踝,一个手忙脚乱地喊御医翻箱倒柜找药材。
御医检查无碍时,二人这才松了口气。
云桦叉着腰,恶狠狠地盯着给自家妹妹穿鞋袜的李瀚承,一肚子窝囊火,眼前这人,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出来,打一架!”
“诶别别别!!三哥哥,承哥哥你们都是我安国有名的儒雅之人,动手动脚成何体统。大家跟我一起做:深呼吸,吸气~呼气~吸气~呼……”
“云儿说得很有道理!不如棋盘上见分晓!”李瀚承弹了弹衣服上本就没有的灰,站了起来。
“比就比!我赢了你得叫我哥!”云桦也一脸嚣张。
“输了你叫我哥!”
“反悔是孙子!”
云栀看着眼前这闹小孩脾气的两个大男人,欲哭无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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